堆棧伴計將馬鞭往手腕上繞了一圈，口中答道：“沿著這條街走到底，左轉出來，在槐花巷子裡頭，左邊起第二戶人家。”
江七點點頭，趙羨略微坐直了身子，道：“如何樣？”
夜幕四臨的時候，一匹高大的黑馬倉促馳入了京師，經太長春門，穿太長街，一起達到了晉王府門前，身著深色勁裝的女子翻身上馬，門房忙上來替她接過馬鞭，江七獨自進了王府，找到了書齋。
江七答道：“部屬找到了十三年前在東宮九牧監任職的人，他叫王勘，是九牧監馬牧使王程的遠房表弟，當初王程受太子趙叡與賢妃調撥，給壽王的馬餵食特彆的藥物，這才惹得壽王騎馬時，馬俄然發瘋，使得壽王自馬背上摔下來。”
未幾時便轟動了屋裡的大人，一個矮瘦的白叟走了出來，滿麵迷惑：“是誰？”
聞言，江七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來，道：“隻要此物。”
江七道：“找你爺爺。”
聞言，姒幽如有所思道：“那這瓶子裡究竟是甚麼？馬吃了以後為甚麼會發瘋？”
被壓在深處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又被翻了出來，就好像池底沉澱已久的泥沙再次被攪動了，來勢洶洶。
趙羨想了想，道：“除此以外，可另有物證？”
這些流言本來是宮人們暗裡群情的，不知如何，最後傳到了坤寧宮裡皇後的耳中，壽王墜馬的事情本就是她心中多年的隱痛，隻是當年查了好久也冇有證據，但是現在又因為那些流言，皇後心底的傷口再次扯開了痂，令她痛磨難當。
……
趙瑢隻得溫聲安撫了她小半日，待皇後哭個夠了，才問明白了事由，皇後拿動手絹拭淚，趙瑢垂著眼聽她哭訴，末端才淡聲道：“這些宮人實在是冇有端方，竟將這類事情胡亂群情，還傳到了您的耳中，該狠狠懲罰纔是。”
趙瑢的目光掃過她們，神采喜怒不辯，道：“若冇有人學舌，母後又從那邊聽來這些話的？”
姒幽此時正與趙羨在書齋裡說話，見了江七，便放下筆來，問道：“查出來了麼？”
這下子江七也愣了一下，道：“莫非是他在騙我？”
第97章
趙羨接過來一看，倒是一個小小的瓷瓶，唯有一指來高，上麵甚麼斑紋也冇有，姒幽將瓷瓶拿過來，看了一會，然後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