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史說完,又回過甚去,義正言辭地向靖光帝道:“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更何況晉王還是朝廷命官,身居刑部要職,卻視大齊法規為無物,實在令人齒冷,臣懇請皇上正視此事,還枉死之人一個明淨,也還世人一個公道!”
話還未說完,一名老禦史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說到最後,他那張如同風乾的老橘子皮的臉上閃現出衝動的神采,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聽了他的話,趙羨忽而彎起唇一笑,眼底卻冇有任何笑意,他道:“殿下如許說,臣心中實是惶恐,不過臣長到現在,隻要一樣好,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淩晨時候,壽王趙瑢坐在窗下,麵前放了一個棋盤,他正在凝睇著棋局,細心機考著,好久以後,才悄悄落下一枚白子,內裡的園子裡傳來黃鶯聲聲嬌啼,一樹西府海棠開得恰好,光輝如霞,引來蜂飛蝶舞,一派朝氣勃勃。
至於散值時候太早,趙羨當即表示並無此事,隻是有一日,他的一樣首要物什落在了府中,要回府去取,以後很快又返來了,收支宮門都是有記錄的,靖光帝令人一查,公然是如此。
比起之前,這兩個罪名可就大了,趙羨眉頭微挑,坐在龍椅上方的靖光帝也頓時坐直了身子,目光嚴肅地盯著陳禦史,道:“照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