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宮裡要擺宴,太子趙叡與壽王趙瑢都帶了正妃來,就連趙振也帶了一名側妃,倒是隻要趙羨孤零零一個了,看起來很有些清冷。
寒璧倒是想起了姒幽疇前喜好玩弄的那些竹管,遂低聲答道:“不曉得,是裝甚麼東西的吧?”
趙振哼笑一聲,倒是公然冇再說了,他脾氣向來桀驁不羈,旁人的話說非常,他是半個字都聽不出來,倒是趙瑢說了,他能聽得進三分,大抵是因為趙瑢讀書多的原因。
……
好輕易比及宴飲結束,已是下中午候了,趙羨去了一趟太病院,找到了趙瑢提起過的張院判張才鬥。
寒璧看了一眼,當即道:“娘娘稍等,奴婢這就讓人去尋。”
張院判謹慎問道:“毒各有分歧,不知王爺說的是哪一種毒?”
張院判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瘦長臉,山羊鬍子,麵龐清臒,見了趙羨趕緊拱手施禮:“下官見過晉王殿下。”
那人影遠看著非常柔弱,走近時,才發明那是一名少女,穿戴象牙白的衣裳,端倪精美清冷,眼瞳幽黑,標緻得驚人,叫人見了一眼便不會健忘。
但是他千萬冇想到,本日表情沉悶,來酒樓喝酒,竟然再次碰到了她。
刻刀在竹管上滑過,收回近乎於微的聲音,正在這時,哢的一聲,纖薄的刻刀尖兒崩斷了,線條流利的刀尖上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暖閣當中暖和如春,暖意融融,姒幽盤腿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一個矮矮的桌幾,桌幾上放著幾根竹管,都是新奇砍下來,未打磨過的,上麵還沾著點點水珠,翠綠敬愛。
趙羨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禮,張院判,本王來找你,是想問些事情。”
昨夜一場大雪,如同鋪了一床厚厚的棉被,將全部京師都包裹起來,一眼望去,統統的屋頂都是一片潔白,天空瓦藍,如澄徹的琉璃,分外標緻。
這把刀跟了她很多年了,幼時阿孃還在的時候,特地去替她打造的,刀身上甚麼斑紋也冇有,儉樸無華,卻分外好使,不輕不重,這麼多年下來,就如姒幽的一隻手普通。
他冇有把話說死,已經是給了趙羨些許但願了,他不再遊移,當即道:“那就請張院判解纜,隨我去王府一趟吧。”
不過姒幽普通不使喚她們,要喝茶倒水之類的小事,她本身就做了,倒讓丫環們感覺本身多餘起來。
她手裡拿著刻刀,一點一點地砥礪著竹管上的斑紋,寒璧等幾個丫環就在一旁候著,聽候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