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幽窩在他懷中,仍舊有些犯困,身後靠著男人健壯的胸膛,這個位置恰好,她懶懶打了一個嗬欠,竟然又眯起了眼,彷彿一隻打打盹的貓兒。
因而自此今後,趙羨便養成了一個風俗,每到天冷的時候,他便會將自家小人兒的一雙手揣著,捂在掌心,恨不得不時候刻都這麼捂住,不漏一絲裂縫。
趙羨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姒幽道:“你要把它們放在那裡?”
很快便到了夜深時候,王大根媳婦清算出了一間房屋來讓姒幽和趙羨兩人住,隻要一張床。
姒幽望了她一眼,並不明白婦人在說甚麼,便冇有動,婦人麵上的笑便難堪了起來,正在這時,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姒幽的手拉住,趙羨對婦人歉然笑道:“山荊不擅與生人打交道,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嫂子包涵。”
王大根取了筷子,笑著勸客,姒幽卻冇有動的意義,王大根麵上的笑便有些難堪,隻能看向趙羨,他之前也聽出來些了,這位李郎君的老婆說的不是官話,他也聽不懂,底子冇法交換。
王大根把趙羨兩人先容一番,又毫不憐惜歌頌之詞,把趙羨大力誇了一通,婦人麵上暴露點笑意來,連連向趙羨伸謝。
姒幽實在並不感覺冷,或許是體質啟事,她長到這麼大,還向來冇有烤過火,一年到頭,手足都是涼的。
趙羨皺著眉,道:“給你暖暖手。”
趙羨仍舊不動,隻是笑笑:“山荊感覺嫂嫂勞累辛苦了,若她不來一起用飯,心中甚是不安,還請大哥去請嫂嫂過來吧。”
趙羨:……
姒幽有些迷惑,這半夜不睡覺,他在做甚麼?
次日一早,姒幽迷含混糊地醒轉,天光已從窗外照了出去,在地上畫出縱橫的暗影,她盯著陌生的床帳看了好久,才垂垂醒過神來,認識到身在那邊。
姒幽想了想,趙羨當即警戒隧道:“我不想與蠱蟲睡在一起。”
她不動聲色地躺著,看著男人過來,輕手重腳地將裝蠱蟲的竹管一個個儘數收了起來。
男人的手很大,能將她的一雙手都包住,暖融融的溫度從皮膚間通報過來,讓姒幽竟也感覺有些舒暢,隻是趙羨一放開她,那些暖意立即就跑光了,再次變得冰冷。
姒幽承諾了下來,因而趙羨求仁得仁。
婦人承諾下來,引著趙羨兩人往屋裡讓,殷切笑道:“天冷得很,烤烤火,和緩和緩身子吧。”
趙羨頓了頓,暖和笑起來,向王大根道:“嫂嫂忙了這麼久,也請她來一併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