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護國寺在半山腰，不算太高，又修了青石台階，倒也還算寬廣，固然有大雪阻路，到了寺廟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啊？”趙玉然頓時傻眼，她道：“如何走了？阿幽不帶我一起麼？”
禦書房。
……
“甚麼意義？”趙玉然迷惑不解道：“皇兄不是體貼你，叫你出門時重視些，多穿衣裳，彆受寒麼？還能有甚麼意義？”
眾大臣麵麵相覷，值守的寺人見了，小聲提示道：“幾位大人，皇上這時候已經走遠了。”
靖光帝手裡拿著摺子，眉心緊皺，全部大殿的氛圍彷彿凝固了普通，叫人氣悶不已，劉春滿謹慎翼翼地端了茶盞來，放在禦案上，他行動間悄無聲氣，手腳卻妥當非常，輕得像貓似的，也不知這一身工夫練了多久。
幾人皆是齊聲道：“請皇上三思而行！”
劉春滿不敢多說話，扭頭衝身後的幾個寺人使了眼色，他們公然都捧了蒲團來，挨個發下去，彆叫這些大臣們凍傷了，畢竟這寒冬臘月的，地磚都結了冰，跪久了腿都要麻了，這些老臣年紀都大了，如何經得起這類折騰？
小丫環麵露難色，道：“娘娘說了，讓公主在府裡待著就好，還請公主殿下不要難堪奴婢。”
宮門前跪了一地，靖光帝隨便擺了擺手，他站在那邊冇有動，望著含芳宮的匾額，好久以後才問道：“你說，是誰殺了淑妃？”
劉春滿聽了，內心一跳，額上盜汗都要下來了，他小聲道：“皇上恕罪，主子不知。”
“是。”
趙玉然：……
趙玉然利索地套衣裳，叮嚀道：“當即讓人套車，本宮要去追她。”
劉春滿低聲道：“幾位大人，皇上叮嚀了，說每人發個蒲團，彆凍著了。”
宮人們穿戴素服守在宮門前，見了靖光帝來，趕緊跪下施禮。
眾臣皆是沉默，半晌後，一人叩首，深深伏跪下去，道：“皇上容稟，淑妃被害，茲事體大，須徹查清楚，不成草率了事，還請皇上三思而行。”
靖光帝收回目光，嗬地一聲，道：“他的脾氣，朕內心是清楚的，淑妃更清楚，然事情走到現在這個境地，已不是朕能掌控得了了。”
這一日很快就疇昔了，轉眼便到了次日一早，趙玉然還在睡得迷含混糊間，卻聽內裡傳來人聲，未幾時，房門便被悄悄叩響了，她聞聲有人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醒了。
劉春滿麵露難色，眾大臣便明白了他的意義，劉春滿小聲勸道：“皇上現在表情不佳，諸位大人不如他日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