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姒幽的手指微微抬起,他便感遭到眉心傳來些許涼意,像是一滴雨水,悄悄落了下來。
望著那隻纖細的手,趙羨愣了一下以後,這才牽住了,動手的肌膚細緻秀滑,叫人想起一個詞來,冰肌玉骨。
他的腿傷纔好不久,被姚邢本日狠狠一踢,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會留下弊端。
趙羨微感訝異,姒幽見他如此,持續道:“女子的體質偏陰,血涼,合適養蠱,而男人則分歧,蠱蟲冇法適應,用不了多久便會死去。”
藥蠱是以各種珍稀藥材豢養長大的,每次治病,都會耗損它的生命,比及蟲背上的色彩淡化成透明,蠱蟲的壽命也就到了絕頂了。
姒幽將竹管靠近,藥蠱便乖順地爬了出來,行動慢吞吞的,不複之前那般矯捷了。
姒幽牽著趙羨往竹屋的方向走去,竹燈淡淡的光芒遣散了暗中,夜色喧鬨如水,兩人聯袂,朝黑夜更深處而去。
趙羨反應過來,猛地攥緊了那隻手,用力捏在掌心,力度有些大,姒幽眉心微蹙,卻冇有抽出來,藥蠱治病時,確切是非常疼痛的,此人忍不住倒也是普通。
趙羨點點頭:“我曉得了。”
他鐵了心要找姒幽的茬,姒幽如墨玉般幽黑的眸子悄悄一轉,瞥向他,神采驕易,安靜淡然得彷彿與己無關普通,她仍舊是不與姚邢說話,完整把對方當作了一個能夠俯視的小玩意。
這些都是養好的蠱蟲,她順手挑出來一枝竹管,回身出了屋子。
姒幽上前去,半跪於地,替趙羨解開了繩索,扶他起家時,卻聽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姒幽低頭一看,隻見對方那條腿彷彿冇法使力普通,微微曲折著,看模樣是被姚邢那一腳踢得狠了。
“這裡到處都是致命的傷害。”
姒幽微微垂首,分外恭敬:“是,我曉得了。”
靠牆的位置有一個高大的櫃子,上麵開了很多小小的抽屜,姒幽拉開了最靠右的一個,內裡整齊地擺放著十來枝竹管。
蠱蟲在竹管口盤桓,不肯出來,姒幽將竹管靠近趙羨的膝蓋,悄悄一抖,將它抖落下來,口中答道:“藥蠱便是用來治病的蠱蟲。”
猝不及防,趙羨隻感覺心口傳來一陣狠惡的疼痛,就彷彿有萬千根針齊齊紮入普通,頃刻間便打劫了他的全數心神,令他不由痛哼出聲,趙羨的瞳人驀地縮起,這是痛極了的反應,他滿目都是震驚和不成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