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心念一轉,便已拈清輕重緩急,笑道:“九頭熊大哥不必客氣,所謂不知者不罪,仙長寬弘大量,想必不會介懷。隻是當下另有一件要事去辦,還請九頭熊大哥行個便利。”
張桐冇想到,九頭熊竟如此風雅,張嘴就賠千兩黃金,實在令他有些心癢。但是轉念一想,本身已是仙家弟子,想要那些黃白之物,還不易如反掌。何況九頭熊下山打劫,也不會把千兩黃金帶在身上,如果承諾下來,需求隨他去取。屆時誤了路程,惹得甄遠道不喜,反而因小失大了。
張桐不慌不忙,不但不答,反而問道:“九頭熊大哥可知我身後車上坐的何人?”
實在張桐也是急中生智,一看黑風寨的名頭不頂用,從速又把禾山道搬了出來。如果還不能行,他也再無體例,隻能請甄遠道放出骷髏妖來對於這群山賊。
本來是上一次,他得了郝老七那口龍紋戰刀,固然最後被骷髏妖毀去,可刀柄上掛著這塊令牌,看著非常值錢,他卻冇有丟棄,這時恰好派上用處。
不過九頭熊jīng明得緊,僅憑張桐三言兩語,還不敷以取信於他。隻見他眸子一轉,當即哈哈大笑道:“本來是張桐兄弟,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卻不知兄弟身上可帶了信物?”
張桐微微一愣,原想三言兩語,敷衍疇昔罷了。卻冇想到這九頭熊反而順杆往上爬,竟然要請他上山喝酒!
他一拿定主張,立即哈哈大笑,道:“這個天然,這個天然!”說罷就要表示身後一眾嘍囉,擺佈分開,讓出門路。可冇想到,就在這時,他卻俄然感受心間傳來一陣刺痛,彷彿有個錐子透胸而過。
九頭熊可不是郝老七那莽漢,如何不知禾山道的凶名,頓時大吃了一驚,道:“莫非車上坐的乃是禾山道的仙長!”
張桐笑答道:“不知九頭熊大哥,可聽過禾山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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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熊暗自推斷,故意摸索一下,又怕萬一錯了,定要變成大禍。內心左思右想,終究把牙一咬,心想:“管他是真是假,歸正我也冇有甚麼喪失,索xìng放他們疇昔也就得了。”
九頭熊立即就聽出來,那聲音恰是出錢請他前來那人,直到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心想:“如果張桐所言不假,劈麵那馬車裡坐的真是禾山道的仙長,那麼此人出錢請我前來,必是有所圖謀。他連禾山道的仙長都敢算計,我與他做買賣,難道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