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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遠道又驚又怒,臉上更掛不住,他本想一劍,將來人殺了,一來宣泄心中惡氣,二來也可提振一下士氣,誰知那人竟然非常古怪,被飛劍斬下頭顱,竟然還能不死,反而冇事似的,抱著腦袋,健步如飛。
杜山吐出一口血以後,忙吞了一顆丹丸,催動真氣,化開藥力,過了一會臉sè總算和緩一些,亦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起剛纔那道劍光,更是陣陣後怕,內心悄悄罵道:“甄遠道這廝,何時竟藏了一口飛劍,卻未曾聽人提起過!莫非yīn陽叟那賤人,想開宗立派想瘋了,殺雞儆猴竟然選了這麼一個難啃的骨頭。”
不過yīn陽叟雖是人多勢眾,但他天xìng謹慎,卻也不肯冒進,安設下來以後,就想遣人先去探探仇敵真假,知己知彼以後,返來再做決計。
而那血神傀儡,被甄遠道一劍刺破以後,固然未能完整毀去,卻也傷了元氣,隨後被收回時,血氣已經不敷本來非常之一。
恰好蒲月初五眼看到了,受邀之人也都齊備,同yīn陽叟師徒一道,在九陽山西北百餘裡外,有一座神陀寺,臨時駐紮下來。
飛廉真人杜山自恃有血神傀儡防身,立即當仁不讓,搶先攬了此事,一來人前顯聖,二來也想趁機找上仇敵,給他門徒五毒孺子周泰雪恥。
甄遠道眼中閃過一抹厲sè,心說:“飛廉之人杜山!既然你跟yīn陽叟那賤人坑瀣一氣,還派門徒傷了我門下大弟子,這一次再敢前來惹我,看我給你來一下狠的,叫你曉得我甄遠道的短長!”
甄遠道下定了決計,猛把劍光一展,迎那血霧上去,仗著青魚劍的劍光jīng純,也吃那血霧未得《血神經》的jīng髓,劍光一頓一衝,立即“噗呲”一聲,就給穿個洞穴。
而自上一次,張桐在金平寨殺了五毒孺子周泰,甄遠道就推測遲早要跟杜山對上,隻是冇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因他剛纔破了那傀儡,從中爆出一團血霧,他就料定,必是杜山,在暗中作梗。
他原是籌算,先按兵不動,等yīn陽叟一世人,跟甄遠道拚個你死我活,再脫手奠定勝局。一來立名立萬,二來大戰一起,不免各有死傷,這些人皆是修煉有成,血氣比凡人稠密百倍,恰是煉製血神傀儡的良材。特彆甄遠道的屍身,杜山更是誌在必得,畢竟修煉到第十重小週天的屍身可不好找,一旦煉成血神傀儡,比他已有那三個,還不知短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