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略一思忖,忙又把嘴閉上,而趁他略一躊躇,站在他中間的甄猛,已經搶先言道:“請師父叮嚀,弟子等必然竭儘所能,為師父分憂!”
卻不知,甄猛早就處心積慮,請動鐵頭山的王老虎,一旦得了機遇,就把張桐捉去,抽取生魂,煉成刀魄。此時他已經把張桐視作死人,哪還會多此一舉,去爭口舌之利。
這時張桐才把第三重小週天打通了五個穴竅,恰是意猶未儘,心中大是不樂,悄悄忖道:“客歲師父在登平府得了那口青魚劍,因為劉天威不懂劍訣,強用九子母yīn魂陣祭練,幾近要傷了劍氣。要想規複過來,非得每rì不斷,用劍訣溫養兩三年不成。這才一年出頭,師父怎有閒暇,呼喚我等疇昔?”
張桐想通這些,索xìng也不焦急,每rì儘管催動真氣,圍那石門穴來回消磨。十多天下來,雖未打通穴竅,可他對真氣的纖細節製,卻不知不覺上了一個台階。
但是這第三重小週天的主竅石門穴,乃是人體三百六十穴竅,撤除丹田以後,的又一個要穴,因為極難打通,故才稱為‘石門’。
平常修真之人,很多就是在此碰到瓶頸,少的三五年不能貫穿,多的十年八年也是,乃至更有畢生難成,停滯在這一道關隘。
因為這間屋內,除了那籌措漢床,再也冇有其他桌椅。世人出去以後,見到無處落座,卻也不敢冒昧,規端方矩的垂手立在兩側。
張桐跟在最後,遵循坐次在甄猛中間,尋了一個位置站下。暗裡瞧了甄遠道一眼,心說:“上一回,師父在登平府奪了那口飛劍,幾近愛為珍寶,不吝破鈔jīng力,rì夜不斷祭練。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如果被他煉成,必然喜出望外,毫不會是這般臉sè,莫非這中間又出了甚麼差池?”
在他隔壁的尹來、甄猛、錢健三人,也都接到告訴。師兄弟四人,在門前趕上,更覺有些猜疑。不知為了何事,甄遠道竟然發兵動眾,把他們四個全都叫去。
香案前麵,擺著一張廣大的羅漢床,甄遠道一身青佈道袍,此時雙目微闔,正在盤膝打坐,老神在在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固然甄遠道是甄猛的本家叔叔,不過血緣乾係早已出了三服,平常甄猛見了他,也不敢亂叫叔叔,而是畢恭畢敬口稱師父。
甄遠道等的就是這話,聽他說完以後,暴露些許笑容,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總算冇孤負了為師與你們一場師徒緣分!本來為師也不想讓你們去冒險,無法情勢所迫,剛纔獲得動靜,大金山太華洞的yīn陽叟,受那鄭雲綺那賤婢勾引,邀了很多同道,相約蒲月初五,一同攻上我們九陽山靈犀觀。並且yīn陽叟不吝重禮,請動飛蝗山的玄牝老祖出麵,向我們禾山道施壓,稱此乃是私家恩仇,不準掌西席兄派人幫手。掌西席兄,迫於壓力,已經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