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多大事,收的錢再換歸去不就得了。”餘一半不覺得然。
提及這個算命先生,村裡人都叫他餘一半,因為他算命有個端方,不管算的甚麼,他隻說一半,剩下的一半全憑你自個猜,但錢他還是照收不誤。爺爺年青時跟餘一半乾係不錯,以是我小時候也曾見過他給人算命,對他這端方獵奇,問他為甚麼要如許。
“一來夜黑風高,光芒不好,人精力也不好,倒黴於談代價,萬一兩邊說錯了很輕易談崩;二來半夜陰氣最盛,人身上陽氣弱,保不齊會有鬼住的不舒暢,帶著陪葬的紙錢就來找人給他搬場,撿金徒弟如果夜裡不長眼接了拜托,就必必要給人辦了,不然幽靈纏身,可不是甚麼功德。”我把燒好的茶水收好,給本身也倒了一杯。
但餘一半這把戲也冇能一向混下去,到了鼎新開放,搜神卜卦的江湖把式都漸漸丟了,餘一半即使有些辯才,也冇能免俗,這幾年混的也是普通。
我固然無法,但老黃頭態度果斷,我也不好多說甚麼,隻能任由他如何做了。
“哎呦我去,我可就這一件潔淨衣服了,要弄臟了可就不好了。”餘一半一看衣服掉了,趕緊追出去把衣服撿起來,我跟在前麵,忍不住抬眼看了下餘一半用來晾衣服的繩索,頓時神采一黑,指著餘一半道:“算命的,就你這神經大條的傢夥,能活到今兒真是個古蹟。”
“陽間的事跟我們陽間分歧,陽間的拜托接了是不能退的,而一旦接了,你就要想體例給人搬場,這但是刨人祖墳的活動,誰情願去乾?以是一來二去撿金的就有了這個端方,夜裡的拜托絕對不能接。”我道。
金安村地處雖不算偏僻,但離城裡也另有段間隔,平時也冇甚麼人來往,走動的都是四周村莊裡的人。但就在前兩天,村莊裡來了個女人,並且還是來我們家的,說是有甚麼活想找我們接。
“您還真彆不信,這還真能夠是鬼上門。”我見餘一半不信,解釋道:“你曉得撿金的為啥半夜的拜托不接嗎?”
“你特麼晾衣服就晾衣服,乾嗎用我拴在門口的鎮鬼繩晾衣服?”我指著空蕩蕩的門口道。
餘一半要不是本身喝多了做夢,十有八九就是撞鬼了。正凡人哪有半夜來找撿金徒弟的,這得虧碰到的是餘一半,是個不懂行的,如果碰到個懂行的,估計當場就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