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頃刻間的工夫,任誰也難測其變,難逃其害。阮林玉不由打了個激靈,欲揮手將另一支銀環打出,但是腰間一沉,身子發輕,直甩出去,當離開大雕兩翅的夾攻之時,她方明白是魏川不顧本身,捨命相救,立時含著眼汗大喊:“不要!”但是大雕兩翅已如河蚌,閉合如一。
三人一聽阮林玉聲音驚駭,心中納疑,皆回顧望去,果不其然,兩隻大雕,翅展丈寬,齊頭並進,撲將過來,左邊大雕,利如鋒刃的爪子,已剪向阮林玉周身。元北峰見勢,呼喝一聲,頓足發力,撲身疇昔,口中喊道:“謹慎!”
“哼,這算甚麼,你們一群人打我們四個,有本領我們單打獨鬥,我和他們可不是一夥的,也不是甚麼冰雪國人,郞狗官信口胡說,你這把年紀就由他耍弄!”阮林元見硬闖有望,但又不伏輸,小性子耍了起來,也不管身陷何地,不管對方是何身份,張口就來,說得郞大民氣驚肉跳,兩腿發軟,舌頭打結,說不出話。
“是!”
魏川頓時覺悟:“神通乃以元氣為本,與其相對,若無神通,可與氣相抗。”因而喝道:“以氣破牆!”
“這可不可!”阮林玉竟不依不饒道:“讓你一個頂罪,置我們於那邊,哼,士可殺,不成辱,就憑你是朝廷中人,就能強行兼併孤樓村,令行路客旅都堵在村口山林裡,風餐露宿,豈不太霸道,我們出去就是要瞧瞧是誰這麼冇法無天,想要討回個公道來。既然郎狗官稱你為國丈大人,堂堂國丈,竟然目無國法,濫用私權,豈不是有損天子的顏麵,想必國丈大人也曉得這是甚麼罪惡吧!”
“放……猖獗!”郎大人鼓起勇氣,站出來指著莫莊罵道:“爾等膽小包天,竟敢辱滅國丈,來人!將這四個異民賊逆給我碎死萬段!”
魏川見方纔一張活矯捷現的小網,和被元北峰消去的雨鋒,朽若腐木普通,落地即碎,垂垂化為灰燼。
二男人對望一言,異口同聲道:“有些道行,陪他練練!”說罷嘴角皆是一揚,有豪傑所見略同由衷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