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好笑，恕下官失禮了……哈哈哈……”莫子涵固然於高官麵前，仍舊仰製不住大笑：“如果真有神妖怪怪的話，那麼你我又何必四周馳驅，苟求儲存於人間，個個修成神仙，或者做個妖怪甚麼的，豈不清閒安閒，哈哈哈，這都是戲裡唱，書裡寫，純屬子虛烏有，術蠱之道，扯談亂編，亂來世人罷了，看破把戲的人，隻當一樂，皮鼓愚民，隻當有神可祭，有鬼畏忌……我隻道赤鷹大人學問賅博，洞明世理，卻不想也輕信於這些大話，哈哈哈……”
沈義武聞言，猛得昂首，雙眼精光暴射，字字斬釘地問：“此話當真！”
莫子涵不敢與沈義武冷若寒冰的雙眼對視，抬望遠山，抱拳道：“千真萬確，若一字虛言，天誅地滅！”
“哦！沈太醫何謂神醫啊，傳聞當年太後身為貴妃之時，六胎小產，已命定天奪，宮中太醫，束手無措，又是求神問道，也迴天乏術，而沈太醫召進宮中，隻取銀針一刺，藥開一方，保住龍胎，使得薛貴妃榮登皇後之位……卻不知厥後為何犯下了大錯……”說到此處，見沈義武神采陰沉，忙解釋道：“沈公子不要曲解，本官當時年幼，對此事不甚體味，並且葫蘆案案宗封禁於宣劍府，多年來，宮中禁議此事，以是無從得知打量，得遇沈家先人，就犯了查案的弊端，還望沈公子包涵。”
第七十七章 話不投機
莫子涵聽這一群弟子言語當中，護著師父，笑話他理屈詞窮，當即推開世人，遠遠坐到一邊兒，肩頭起伏。
“有脾氣，方能給人留下深切印象，像沈某如許，打就躲，罵就跑，活了大半輩子，也冇幾小我曉得，月州城周遭百裡，人們也隻曉得有一個敗儘家業的不肖子，叫懶公子每天揹著葫蘆賣假膏藥。”說罷以後，沈義武將半葫蘆酒，一飲而儘，“嗨”得一聲，顯得極其暢快，也不知是因透露了內心話，還是美酒甜美，這一聲長歎，耐人尋味。
莫子涵見沈義武描述當中，透出痛苦，沉吟半晌，安撫道：“家父曾經宴客府中，為舍兄掛帥回京拂塵洗塵，也提及此事，說沈太醫救過舍兄的命，並未細講，並且還提到一件令四座啞然的大事，也就是葫蘆案，家父當時說聖上連下三道旨書，命宣劍府從速定案，隻因案情蹊蹺，牽涉甚大，聖上心知肚明，卻無可何如，還大破天荒地提名案目為‘葫蘆’二字……這葫蘆二字也不難明白，就是胡塗的意義，不瞞沈公子，先皇退位以來，一向寒居西宮，種了滿院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