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一聽,賊已被抓住,放下心來,忙道:“小師孃傷勢已有好轉,正在安睡,隻是柳師弟,傷得太重,恐怕今後冇法用劍了。”
莫莊見四下無人,忙道:“這位元女人,劍法固然了得,但輕功普通,她所追的若真是一女子,必定輕功勝他一籌。且你我渡船連一起,四周江水,無處容身,此人必是早在船上。”
莫莊聞言,望向魏川,展眉笑道:“魏赤鷹如何分身之策,快快說來!”
莫莊聞言,稍稍放鬆,從懷中取出聖旨,遞於魏川。
魏、莫二人閃身已到船棚頂尖,遠遠看到一人影明滅,手中短劍,映著月光,劃過一道銀線,二人立時向人影飛身而去,一起一落,已到那人身後,誰知那人跑到船緣之時,卻不回身過來,而是看望著江麵,然後恨聲一歎,一劍砍斷雕欄,才收劍回身,看到魏川和一朦麵男人,嚇了一跳,當即向魏川禮道:“見過魏師叔!”
魏川微淺笑道:“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是若想不損朝廷之威,就必須神不知鬼不覺了事,凡事不張揚,既人知,也無人言。”
莫莊聽魏川這麼一說,豁然開暢,正要喝采,卻聽他警悟地喝問一聲,隨後就聽得窗外有動靜,當即道:“不留活口!”言罷,撕下一片布,朦著麵上,尾隨魏川,破窗而出。
莫莊也問道:“元女人不是喝醉了嗎?”
元林惠回道:“男人很罕用脂粉香水。”說罷向魏川一禮:“長輩辭職!”
元林惠神采通紅,沉首回道:“……長輩不濟,未能追上,但此賊是位女子?”
莫莊聽得國丈話中機鋒,雖不肯相讓,但此時一心惦記取懷中密旨,因而道:“下官恭送國丈大人、娘娘、郎大人!”
“是!”眾弟子領命先行。
“當時天然,就怕莫大人,瞧不上這把老骨頭!”
魏川一看就是剛纔的密旨,不敢擅接,而是故作惶恐道:“此為聖上密旨,下官豈敢偷看,聖上有何旨意,還請莫大人傳達叮嚀便是。”
莫莊笑道:“下官豈敢,到時候國丈大人不嫌棄,下官定將這一起走來的奇聞異事,十足講於國丈,也算消磨閒遐了。”
魏川心想:“我初入鷹頭帳,需求旗開得勝,方能令人佩服!”因而發起道:“下官倒是有分身之策!”
話音剛落,隻見一人閃身而入,且身後窗門彷彿從未開過,也未收回一丁點聲音,可見此人技藝敏捷。魏川定眼一看,本來是莫莊,心想:“他身為鷹頭帳首坐,言行當是光亮磊落,大門不走,偏走小道。現在我已屬於他帳下,須尊禮節,莫要讓看出馬腳。”因而趕緊起家,抱拳施禮,但還未發話,雙拳被莫莊按住,且聽莫莊輕聲道:“魏赤鷹,此處可保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