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聽著世人的獎飾,楚服笑意清淺,端莊風雅向眾妃稱謝,同時,她低垂著眉眼,目光在不經意間流轉,去迴避著人群中那道問責幽怨的目光。
燭火漸殘,夜儘天明。
“何事?”
“等等。”
深夜,燭光微顫。越素手執筆,一邊在平鋪的紙上揮筆潑墨,一邊沉聲道:“珍寶雖好,但皆是寒涼之物,在這宮中也最是不缺,都送這些倒顯得俗氣且毫無新意,倒不如送些親筆劃作,既有新意,又在這點點墨痕中,表了誠意。”
燕平宮內,待批閱好奏摺時,已是深夜。此時,燕王扶額閉目,正想小憩一時,腦海中卻突然回想起本日在中和宮裡素妃所說的話。
東方朔聽罷,盯著那幅畫卷看了很久,方纔道:“遠觀氣勢恢宏,眼界開闊,將全部豐都城之景融入畫卷,可謂壯觀至極,近看畫工詳確入微,將滿城火樹銀花,張燈結綵傾瀉於筆下,就連那夜空中的孔明燈皆形象似真,可謂精美至極,太子殿下這畫工,恐怕宮中無人能略比一二。”
扶起前來拜見的越兒後,燕王徐行踱到案前,看著紙上畫著的點點紅梅,悠然道:“越兒筆下,梅花居多,且形狀各彆,細緻似真,每一幅皆能畫出冷梅的分歧傲骨,當真是畫工了得,宮中恐怕無人能略比一二。”
“若真是絕美,說不定會像太子殿下那樣,俊美非常,恍若謫仙。”
此番話,讓高越心頭驀地一顫,不由暗抬眼眸,眼底帶著害怕看著本身的父王。這個大燕權力最大的人,單單肅立著,神情悠然,渾身卻透著一種微怒的壓迫感。
燕王仍然看著那幅畫卷,很久,沉聲道,“這幅豐都圖景是太子畫來贈與寡人的,你感覺這幅圖如何?”
燕王回身,定定的看著麵前之人,道:“寡人要你去暗查一事。”
“這小皇子眉眼和順,意態舒淡,像極了王後孃娘,他日長成,定是位絕美的男人。”
“小皇子何名?”
一起疾步快走,到了中和宮門外,瞧見大門半掩,便排闥徐行走了出來。空庭沉寂,月華如練,秋水微涼。他肅立亭中,瞥見她鵠立在軒窗下的身影,有幾分落寞,推開門的那一瞬,他清楚的瞥見了她眼底的迴避與慌亂。
“諾。”
一摸一樣?當時經素妃這麼一提,他暗自盯著小皇子看了好久,越看卻也感覺兩人是更加的相像,不由心生疑問。眾妃裡素妃進宮時候最久,自是曉得太子兒時的模樣,且決然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