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立於殿堂之上,接著道:“郢都突發疫疾,都長叛逃,如此大事周邊官員會不知?各位大人丁口聲聲說著為民造福之話,可卻在百姓困於危難之時縮頭縮尾不肯上報朝廷,恐怕將禍事引攬到本身,若不是那鄴郡慕容郡長上書請纓,恐怕父王到此時還不曉得此事。”言罷,他回身,朝正坐殿上的燕王一拜道:“父王,現下時疾雖除,百姓也已得救,但對此事所觸及的官員,該賞該罰,還煩請父王決計。”
言罷,堂下群臣皆跪地而拜道:“大王萬歲萬歲千萬歲・・・・・・・”
世人等待在此,班念烈在一側閉目小憩,立於河邊的慕容昌胤藉著微光瞧著那半跪於洲頭的身影,心中雖有不解,但也不好多問,隻是憑著自個兒剋日的所見所聞去暗自測度這那俊美太子的平生。
翌日,日光甚好。皇城古道中,百姓全數堆積於此,販子街頭,村莊巷中,摩肩接踵,人聲鼎沸,皆是一片嘩然。宮中兵士鵠立於兩側保衛,隻見那軍隊緩緩進城,從人中而過,高越立於頓時,向四下熱情驅逐仰首張望的百姓揮手錶示,百姓見之,皆喝彩推戴。
閉眸沉下心中之氣,燕王思慮半晌,方瞧著立於殿側的班念烈,問道:“那戚桐可有蹤跡?”
高越喃聲道,而後便從呂尚子手中接過燈籠,褪鞋蹇裳,赤足下河,單獨往河洲渡去。尚子見之,天然明白主子心中之思,因此又怕他再為情所癡,不由擔憂焦急,眼巴巴地瞧著主子涉江遠去的背影,無法地等待在河邊。
“誦經守孝乃越兒該做之事,越兒不苦,隻是讓父王掛記了。”
此言一出,殿下頓時騷動不安,群臣皆擺佈望之,其間,立於火線的幾個官員心中發虛,臉上已有虛汗冒出。
聽罷,燕王垂眸,喃聲道:“當時疫來勢凶悍,伸展極快,鴻溝的百姓定措不及防,傷亡慘痛。”
“大燕鴻溝並非如我們所想的普通凋敝荒涼,那東城小鎮雖地處偏僻,但林草叢生,地步遍及,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得意其樂,甚為調和,他們或於山中采藥,或於河中捕魚,或種田織布,皆自給自足;那郢都也是如此,隻因疫疾之故,房屋破敗了些,但現下已然補葺結束,外加時疾已除,城中之麵孔微有改良,不再似封城之時的四下無聲,骸骨各處,為此,還須得歸功於慕容郡長上書主張驅疫之事,才救那郢都之民於水火之間。”越立於殿下,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