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你究竟是何人?”
“恭喜蕭公子了,不過奴家有幾個遐想就教,不知蕭公子意下如何?”
未等蕭惟餘作答,又垂下了一爿上聯曰:
琴泣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蕭惟餘又如何會回絕才子?
蕭惟餘還想再說甚麼,琴泣未給他空地,下了逐客令,“恕奴家直言,蕭公子此後還是不要再來找奴家,不管疇昔是何人,入了風塵,奴家就未曾想過另有分開的一天。來人,送蕭公子出去。”
“受雨葵花向日開”
仆人自桌上取過蕭惟餘墨寶,端上樓呈給琴泣。
蕭惟餘烏黑的眸子緊盯琴泣,琴泣不天然地彆過甚,“蕭公子,琴泣是何人與你無關。”
本日終究的‘狀元’已出,蕭惟餘不負眾望博得輕鬆,倒冇有立馬分開,隻固執地望著上堂。
男人斜斜一笑,衝著樓上戴著麵紗的美人拱手道:“樓上的但是花魁琴泣?鄙人已連贏數日,不知是否有幸能得才子喜愛?”
“鄙人幸運之至。”
丫環鎮靜的雙頰緋紅,扶著剛到及笄之年的琴泣站在頂樓的迴廊上,看著樓下被圍在一眾文人雅士間仍卓爾不群、超脫斐然的男人,剛巧男人也抬首望來,兩人目光不期而遇。
是如何也忘不了蕭惟餘被丫環恭恭敬敬請出去時轉頭看她的那一眼,是絕望嗎?老是嬉皮笑容的人,此時眼裡卻似透著寒冰。琴泣伸手撫過棋盤上的黑子,上麵還留著蕭惟餘的溫度。
“剔儘燈花消暑夜”“高歌不複已中年”
思路飄遠……
蕭惟餘走了,琴泣趴在棋盤上,眼睛浮泛洞盯著腕上的守宮砂,不是她決計要騙他,隻是有些事情她不能說,有些奧妙蕭惟餘曉得了對他並無好處。
瞭解已有四個春秋,不管從何時緣起,就在本日緣儘吧。
“你安知我點了守宮?”琴泣扯過袖子,捂著腕上的殷紅。
多年未曾哭過的琴泣自曉得她對蕭太師的公子蕭惟餘動了心,就推測遲早會落得傷神傷情的地步,晶瑩的淚珠滑落棋盤,他和她就好像這吵嘴子,隻能在各自的陣營裡廝殺。
紅袖招以南靖土樓為原型改建,內部中空,呈宮殿式,中堂是紅袖招辦一些高雅遊戲或者演出歌舞聲樂節目標處所;下堂是花廳,供客人撫玩節目或是小憩;中堂是角妓居處,皆是些風騷貌美、才藝出眾的女子;上堂是清倌人地點,相較於角妓,她們在才藝上各有專精、柳絮才高,老鴇兒容得其臨時留下明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