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去一趟太傅府吧,本宮親身接側妃返來。”祁采采望向遠方,眼神很縹緲,即便內心對薑鷺閒再衝突,這個孩子,太子的孩子,她也該看著安然出世。
“太子妃來得不巧,老爺子和老夫人都不在府上呢。”薑夫人笑意盈盈,她與祁采采並不熟悉,莫名被薑太傅叫來撒這個謊,她也不知薑太傅是甚麼意義。
薑鷺閒不接薑夫人的話,似是被觸到了傷情處,一雙秋水盈眸含了淚,哀慼道:“睹物思人也好,老是有人記取他。”說及此處還諷刺地睨了眼打扮精美的祁采采。
一貫躲懶的釵兒此時卻央了一起去,還坦言曾經為了探聽玉綺殿的動靜與側妃的陪嫁丫環們走得近些,到時候也便利說話。本就是無可無不成的事,祁采采便承諾了。
薑夫人本日本就因祁采采俄然拜訪打亂了她的安排而不悅,這下真正被這笨拙的丫環撩起肝火,嗬叱道:“帶下去,如何學的端方,丟府裡的臉麵!”
果不其然,從門房通傳到薑夫人親身來驅逐不過半盞茶的工夫。
看模樣薑家已然猜到她來的目標,這態度隻怕是不肯放薑鷺閒回東宮了。
釧兒急的頓腳,又知耍嘴皮敵不過釵兒,扯了金珠悄悄話道“重視釵兒。”金珠如有所思,記在了心上。
想著來氣,倒把連日來擔憂掛懷太子諄的情感掃蕩一空,祁采采身上那股子病氣也去得差未幾了,利落地換了身石榴紅金絲寬蝠裙,薄施粉黛,輕抿了口脂,倒是一點看不出低沉,端得一副當家主母的氣度。
懶得理睬薑鷺閒,祁采采看著阿誰丫環被拖遠,間斷傳來哭嚎聲垂垂淡去,凝眸蹙眉深深看了眼釵兒,釵兒正一臉幸災樂禍瞅著內裡,涓滴未覺祁采采視野裡的核閱。
她不強求一世一雙人,可薑鷺閒那麼討厭,太子諄到底甚麼目光……
“你懷著身孕誰讓你出來的!”薑夫人帶了肝火,眼風似刀剽過扶著薑鷺閒的丫環,那丫環被盯得發顫,她哪有膽量放側妃出來走動,實是剛纔有個清算麵子的丫環來講是太子妃請薑側妃一聚,她不放心纔跟了出來,何曾想到會平白受了薑夫人的火氣。
發覺到本身的失態,薑夫人又軟了語氣持續說道:“閒兒你身子不好,這麼亂跑如果動了胎氣如何是好,傻孩子,回東宮了太子也不在啊,在本身家祖母和母親都能照顧你,豈不便利。”
也不擔擱,一個時候不到便到了太傅府,本日是俄然拜訪,未有提早下帖,禮數上失了殷勤,薑家的門房有些錯愕,攔也不是,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