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您先前不是不肯殺薑堰麼,為何此時又出爾反爾了?”
次日,楊永解纜,飛魚衛獲知後當即快馬去報。
楊暢懷神采再次變作恨鐵不成鋼。
他也不肯饒了這一乾十惡不赦之人。
薑堰哭笑不得。
“大人此話怎講?”
“這些人亦有背景,馮大人可定要謹慎,不然許會出事!”
見生子如此,楊暢挾恨鐵不成鋼。
“大人切莫自大,下官聽聞其能詩善詞,熟讀史乘,想來應非等閒之輩。”
“隻是這些人家財萬貫,如何肯拿出來分給城外人?”
“現命你巡撫冀州、山西,以賑哀鴻。”
“吾兒有誌如此,為父焉能不助?”
“讓你禁止薑堰,不是讓你殺他!記著,萬事不成打動,更不成因一己私慾因私廢公!”
“孩兒服膺!”
薑堰得知後並不驚奇,隨後將信丟到一旁。
“盛名之下實在難副,何況黃河一事本將軍皆置之不睬,此等小人,又如何能讓本將軍提起興趣?”
馮歡便不再細問此事,言道:“請大人轉告太子殿下,這幾日以來,大名府大小官吏不說全數,也有個七八成皆已換做下官親信,大名府已然昂首。”
雖說馮歡必須留這一乾人等一條性命,卻不能把話說死,該當讓他們戴罪建功,方纔不至於令本身聲望儘失。
依他看來,身為臣子,理應秉公法律,直言納諫,不想真合法上知府方纔曉得,此中貓膩實在太多。
這數十人皆被五花大綁,昂著腦袋,彷彿還以為有機可乘。
“依我看來,馮大人有了太子殿下撐腰,對於這等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衙役上前鬆綁,世人忙逃離。
楊暢懷當即絕望至極。
楊永恍然大悟,忙道:“孩兒明白!”
“並無大事,楊暢懷嫡次子楊永要來此地,想來是欲禁止本將軍所行之事。”
“你與薑堰春秋相仿,卻不似他那般沉穩,叫為父如何放心?”
隻是現在景況分歧,黃河眾多毀天滅地之餘,不是全皆壞處,起碼淹了良田。
“大人,說到黃河,您說已定下一月之期,光是勘察、籌辦等事便非一月所能完成,為何殿下涓滴不急?”
此話一出,楊永頓時冇了底氣,轉過身來忙跪下,結巴了半天,竟說不出話來。
薑堰招了招手將飛魚衛叫來。
圍觀百姓紛繁嗤之以鼻。
古時所謂民氣所向,實是士族之心所向。
薑堰點頭道:“很好,殿下曉得後定會非常歡暢,隻是光一個大名府還不敷,今後冀州山西若能昂首,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