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郡主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太子甚麼意義?”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老先生何必客氣,您自從登上祈泰殿,一向咄咄逼人,本宮覺得老先生不過癮,還想再跟您再比上一比,免得有人覺得本宮隻是運氣好,偶爾作出一首。”

薑堰問錯愕的顧孟縐,“老先生覺得如何?”

“這位太子公然不凡。”

宴會持續停止。

薑堰模糊惱了,本覺得五姓七望是大敵,不想到一幫臭腐酸儒,也如此難搞。

“當然。”

……

薑堰心中腹誹,張嘴就來。

顧孟縐是早有籌辦,卻要薑堰鬥酒成詩,如何能夠!

楊暢懷和楊皇後滿臉震驚,蕭縈的美眸則是瞪得滾圓!

薑承興沖沖地翻開了話匣子,薑堰略有所思,“就叫憫雨吧,若能下一場雨,對天下無益。”

楊暢懷再也坐不住了,薑堰斜睨道:“若楊首輔故意,也可互助老先生。”

楊皇後點頭道:“顧老多才,無愧當世大儒典範。”

薑堰在群臣的諦視中,令酒保取來六十個茶碗,平整地擺放在大殿中。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

“既如此,老夫僭越了。”

楊暢懷調侃道:“賭約還在停止,倒不如兩位再比鬥一番,如此也不至於有趣。”

“太子請明言。”

“比作詩?我怕欺負你白叟家。”

“好一句達者為師。”

顧孟縐拱手道:“太子籌算如何比。”

“天災食千裡,青苗赤土空,公卿憂農言,課人捕蝗蟲。”

接下來顧孟縐出題,甚麼春夏秋冬,甚麼風花雪月,甚麼疆場悲歌。

阿曼心中嘀咕:“真是個風趣的傢夥。”

“太子不愧是儲君,轉眼成詩,古今罕見!”

百官送到嘴邊的酒停了下來,彷彿看到了鬼怪邪祟普通不成置信。

顧孟縐不再多想,“若做不到,老夫任由殿下措置。”

眼看群情激憤,蕭薔倉猝輕聲呼喊,“殿下……”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文官氣到顫栗,蕭縈扶額,不忍睹視。

這特麼也叫詩?

“楊首輔說長輩要恭敬父老,您可隨便出題。”

“本宮說過,治學包含萬象,既然老先生故意賑災,本宮且提一要求,若老先生做到,本宮頓首道歉,燒燬功德柱,昭告天下可也。”

“太子,過分了吧?“顧老先生即便不是太子心中大儒,然治學方麵無可抉剔。”

這是一首關於蝗災的詩。

顧孟縐冇有說話,捋著髯毛神采逐步忸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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