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還記得之前我們約好的事情嗎?”
“我們家也是呢!對了,不曉得是哪個爛舌頭的主子,扯謊哄我mm說將來要把她也嫁給老頭子,她年紀小不懂事信覺得真,跑去母親那邊哭著說不想嫁人,寧肯削髮做姑子,我母親就罵她,莫非你要學那孫膏藥家的四娘麼?一大把年紀不嫁人,每天做癡夢。名字倒是好聽,叫甚麼若兒,可惜她既不‘如花’,又不‘若玉’,不過是個黃臉鬼罷了!”
“哦?都是王妃孃家的人麼?”
“……那後母也甚是狠心,竟然把一個十六七歲的花骨朵普通的女孩兒,嫁給了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傳聞那老頭家中有十幾房妻妾呢。”
離了趙王妃麵前,本來有些拘束的女孩兒們垂垂放開來了,再加上沈娡很好說話,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不像大師令媛那樣諸多管束,她們活潑地嬉鬨著,無話不談。
沈娡把她摟入懷中,笑道:“那是她們逗你玩兒呢,我不會改姓的。”
“是呀,我姑祖母是員外郎夫人,看他家不幸,本來想把他家的女兒說給一名老官員做後妻,她還自逞衿貴不肯呢。那老官員冇兒冇女的,傢俬也還過得去,嫁給他如何不上算?也不瞧瞧本身年紀和模樣,不過是她母親懷她的時候做了一個荒唐夢罷了,還真的一心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麼?”
女孩兒們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她娘生她那天早晨,說是做了一個夢,夢裡一條金蛇綁著她進了她母親肚子,那金蛇能口吐人言,說這個女娃兒,今後是要做娘孃的。”
女孩兒們忍不住又是一齊大笑,沈娡也忍不住大笑了。
“甚麼娘娘,怕是灶神娘娘吧!”
沈襄來沈娡處送行,看著白蟬倉促來去清算帶去的東西,內心有些落寞:“姐姐你如果真的改了姓,還是我的姐姐麼?”
沈娡淺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做娘娘……”沈娡喃喃著。
沈娡倒是明白王妃此舉企圖,很快與這幾個女孩兒打成一片,非常敦睦和睦,看得王妃心花怒放。
“也就是說,這小我實際上還是宗親。”
“哈哈哈!”
沈娡看了一圈,點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小丫頭:“就這兩個吧。”白蟬應了,帶著這些人退了出去。
實在白蟬倒是曲解了趙王妃的一片苦心,她諒解到沈娡初為義女,在府內尚未混熟,站不穩腳,如果是尋來過於機警優良的女孩兒,反為不美。作為玩伴,除了身家明淨以外,脾氣和順纔是最要緊的,這類玩伴大要上看著身份劃一,實際上與半個奴婢普通,如何好與王妃的義女不分高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