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季言趴在地上,身材伸直成一團,又狠惡的咳嗽起來,腐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幾近到了刺鼻的程度。
季言見統統人都沉默不說話,內心愈發焦心,手腳並用,用兵哥哥看了都要慚愧的標準蒲伏姿式,爬到白乙的腳下,已經冇有皮肉的腦袋,咚咚地敲著空中,祈求,說:“白先生,求你救救我,隻要你情願救我,讓我做甚麼都能夠,求你了……”
不過,上邪讓季言來找白乙,莫非白乙真的能救他?
安倍音彌見他慘痛不幸,扭動手指,眼睛望著天空,問:“你到底是甚麼啟事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季言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斷斷續續地說:“我不想……再為他賣力,想要拆夥,他……分歧意,就把我變成了這個模樣,我……咳咳,求你們救救我……”
“我冇有參與盜竊,那晚是羅琅一小我去博物館偷的快意石,保安也是他殺的,我本來想趁著他離體,完整擺脫他的,可冇想到,我不管躲到甚麼處所,都能被他找到,你們曉得的,我隻是一個淺顯的人,在這之前,我乃至不信賴天下上有鬼存在,即便厥後變成瘟鬼,跟他鬥,我也隻要找死的份。”
一向冇說話的安倍音彌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睛,詫異地說:“存亡人,肉白骨?他是不是在開打趣吧?那石頭是唐僧肉嗎?即便是唐僧肉也冇有阿誰結果啊。”
沈煜皺眉,沉默地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季言,麵前如答應憐又衰弱的季言是他從未看過的,之前的季言,斯文又裝逼,可愛又可愛,現在落得如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局,大抵算是報應了!
季言嘴裡嗚嗚地叫著,冒死點頭,沈煜和安倍音彌看得胃都扭成了麻花,幾次泛著噁心,而李遠之則是把整張臉都埋到了白乙的後背上,尼瑪,都快變成白骨精了,除非投胎再造,不然誰有本領讓枯骨逢春?
季言短促地喘著粗氣,痛苦地跪了下來,捂著左胸口,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聲音裡透著驚心動魄的恨,說:“羅琅他不是人,是鬼,是惡鬼,博物館的快意石就是他偷的。”
季言短促的喘了兩口氣,想起他分開時,羅琅最後的模樣,說:“他阿誰模樣,大抵應當算是活過來了。”
李遠之停了這句話,內心升上一股奇特的感受,皺眉,問:“甚麼叫大抵應當?甚麼意義?到底有冇有活過來?”
亦或者,這羅琅是季言成為瘟鬼以後熟諳的?還是……季言死而複活,成鬼,和這羅琅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