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還缺幾魂幾魄?”李遠之問了他最體貼的一個題目。
煉魂?吃/精/魄?莫非是焉拓老頭?李遠之轉頭,看向白乙,小聲地問:“會不會是焉拓阿誰老頭?”
白乙低頭,把剛纔拆開的繃帶重新紮好,說:“那是我的另一個靈魂。”
白乙點頭,聲音冰冷地說:“那塊血玉……是用萬千冤死之人的陰魂做的封印,再用冤死之人的心頭血養玉七七四十九天,那些冤死之人本來煞氣就重,再遇血氣,便構成血池天國,如此大的手筆,為的就是讓被封印的人日日受血池冤魂之苦。”
不,不,不對,另有人,焉拓和季言,他們想要白乙的靈魂,並且白乙當時呈現的時候較著冇有主觀認識,像是被人節製了普通,那他如何會去殺人,那些人應當,不,必定是季言和焉拓殺的。
俄然,李遠之又想起彆的一件事,白乙一向說他和他有殺身之仇,阿誰打散他靈魂的人說的不會就是他吧?
白乙伸手扣住他的腰,製止他滾到地上,手指一彈,紅線立即收緊,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勒進了女鬼的身材裡,割肉削骨,女鬼不堪折磨,厲聲慘叫,“求你,繞了我吧,我不想殺你的,有人逼我,若我不殺你,他就會吃了我,我也是冇體例,你們放過我吧……”
弄清這件事,李遠之又想起剛纔被白乙殺了的阿誰女鬼,剛纔那女鬼說的有人吃鬼一事,又想殺他,估計這殺他是假,摸索白乙纔是真,看來是有人不斷唸啊。
李遠之木木地看著白乙清冷的側臉,手腳都生硬了,腦海裡不竭閃過陰魂、心尖血、血池天國、日日受血池冤魂之苦……白乙的地魂被封印在血玉裡,即便李遠之冇有真正入過地府,流觴花苑那晚,後院那塊六十見方的血池他也見地過了,這千年的光陰,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李遠之艱钜地眨了一下眼睛,顫抖著問:“然……然後呢?”
在李遠之的印象裡,一小我應當隻要一個靈魂,就跟一個坑一個蘿蔔一樣,那裡有人同時幾個靈魂的,並且聽白乙的口氣,彷彿他的靈魂還不止兩個,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女鬼被切成碎塊的畫麵,跟絞肉機似的,李遠之胃裡直翻滾,他趴在床邊,乾嘔了一會兒,才緩過來,說:“到底是誰想殺我啊?還派個鬼來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