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旭吃緊喘了兩口氣,心中不甘地問道:“沈……沈卿,他,他是何人?”
隋旭喊得青筋暴跳,嗓子都劈了叉,結果卻甚微,一怒之下,他便拔出腰側佩劍,揮手,砍向四散奔逃的內侍,一顆顆沾血的頭顱順著九丈祭台一起滾下,溫熱的鮮血染紅了白玉章台,看上去甚是素淨奪目。
比及兩人再次見麵時,白慕川已經成了枉死城的新任城主,兩人相看兩生厭,話都冇說上一句,就打了起來,最後是打得六合變色,誰也耐何不了誰。
四丈寬的街道,眾民夾道膜拜,隻是所拜之人不是新皇隋旭,而是阿誰一身紅衣,和死去的祭司白乙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沈陌麵無神采地捋平袖子,出聲回道:“回陛下,無不當之處,臣接旨!”
“殺我?”沈陌畫好腳下的法陣,丟掉手中的樹枝,肆無顧忌地笑了起來,說:“我等著你!”
還是看門的小寺人,看著道貌岸然的隋旭,低低“嘖”了一聲,偷偷摸摸從袖子裡取出一枚血紅的丹藥,故作不經意地拍在雕有五爪金龍的廊柱上。
“是挺奇特的!”沈陌擁戴了一聲,轉頭看向孤樺,俄然,上前一步,把人攬入懷中,貼著嘴角,輕聲低語道:“跟我回青州城結婚可好?”
白慕川見他風雅承認,愣了一下,接著俄然暴怒,“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及至隋旭祭天結束,詭異的天象俄然消逝,厚重的烏雲如同潮汐普通退去,再昂首,已是晴空萬裡,豔陽高照。
沈陌麵無神采的上馬,不急不慢地上前,目不斜視,超出隋旭,走到紅衣之人麵前,站定,不動聲色地打量兩眼,纔出聲道:“你出來了?”
現在,嚇破膽的世人終究回神,見隋旭神采烏青,紛繁跪地叩首,表忠心,長風吼怒,風起雲湧,刺目標閃電劈向大地,轟鳴的雷聲的一聲接一聲,預猜中的暴雨卻遲遲冇有降下。
“孤樺?不是白……”隋旭呼吸一窒,臉一紅,複又一白,遊移道:“此話當真?”
就在此時,失落多日的沈陌卻呈現在千裡以外的姑慕國,對上了他的老仇敵,白慕川。
隋旭甩袖振臂,大聲大喊:“哈哈……寡人公然是受命於天的真命天子!”
沈陌勾起嘴角,暴露一抹嘲笑,眼都冇抬,躬身行大禮,擁戴道:“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皇上……陛下……”
當日早朝結束,沈陌便領著數百兵士,殺氣騰騰的往扶桑山方向而去,但是,誰也不曉得的是,這數百人還冇有到扶桑山,便已被沈陌全數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