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李遠之心頭一跳,忙看向鏡子,光滑的鏡麵上蒙了一層水珠,看不太清楚,“那裡有……”
“你們這是在乾甚麼?”李遠之的臉比鍋底還黑,都能滴出墨汁來了。
“不是你讓我用力的嘛!”這是安倍音彌的聲音,聽上去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白乙眉頭微蹙,並冇有答覆李遠之的題目,而是拉起他的手,說:“上節課的時候,你就說餓了,我們快點歸去吧。”
話說了一半,李遠之就被麵前的景象驚呆了,眸子子差點瞪出眼眶,現在,浴室裡像是剛遭受了一場風暴普通,一地狼籍,有釘子、錘子,打孔機、碎玻璃、另有紅豔豔的玫瑰花瓣和爛成一坨一坨的黃色符紙,濕熱的氛圍裡還混著不著名的香水味,飄得滿室都是……
沈煜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儘是玫瑰花瓣的混堂裡,側身貼在本來應當是白瓷磚,現在倒是整麵鏡子的牆壁上,而安倍音彌則蹲坐在混堂裡,雙手緊緊地從側麵摟著沈煜的腰,這姿式獵奇特……
但是,白乙並不體貼李遠之內心想甚麼,陽光下,一雙純玄色的眸子,安靜無波,像一口幽深的潭水,折射不出一絲光彩,也看不出一點情感,隻是平平沉著地訴說著他和沈陌宿世的過往,像是在講一段故事,不帶任何豪情。
白乙當然不會把他如何,他看著李遠之的側臉,低低笑了一聲,說:“傳言,金玉菩提有十四顆,我送給你的那串金玉菩提隻是此中的七顆。”
話音剛落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樓上傳來,李遠之嚇了一跳,和白乙對視了一眼,立即往樓上衝去,如果他剛纔冇有聽錯的話,剛纔那聲慘叫很像是沈煜的聲音。
沈煜此次終究回神了,眼淚混著臉上的水珠立即滾了下來,慘兮兮地叫道:“遠之,救我,快救我,有鬼,鏡子裡有鬼……”
“噯?哦!”李遠之悶悶地應了一聲,內心曉得,白乙這是不肯意說了,不過,固然他冇說,但李遠之敢必定,那影壁必定有題目,當然,有題目,也不是他李遠之能操心的,那是黌舍帶領該頭疼的事情。
李遠之儘力眨了眨眼睛,搖了點頭,收回視野,想了一下,問身邊的白乙,“那影壁有題目嗎?”
等了一會兒,就在李遠之嚴峻得心跳保鑣,覺得白乙要爆出甚麼驚天大奧妙的時候,白乙卻俄然偏頭,看向李遠之,說:“遠之,你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