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樺昂首看天,說:“日全食,日月合璧,陰侵陽,陰盛陽衰,遠之,因為日全食,我的死劫將提早到來,你真的不肯救我嗎?”
李遠之看看憋笑的沈煜,又看看氣得腦袋都冒煙的安倍音彌,無法地點頭,俄然,他感遭到身後有動靜,轉頭一看,見是白乙,忙把人拉到桌邊坐下,一臉等候的看著他,問:“白乙,孤樺,他到底是甚麼妖怪?”
孤樺點頭,說:“我問過他了,他說不曉得。”
李遠之聽他如許問,也不坦白,把下午產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孤樺跟我說他甚麼百年死劫到了,逼我要金玉菩提,昨晚我都奉告他冇有了,明天竟然還來找我。”
李遠之心驚,孤樺說甚麼死劫,莫非是說他將近死了?
孤樺抬手,摘下蓋在頭上的兜帽,眨眼間便規複了普通的麵貌,他抬眼,看向李遠之,低聲說:“死劫,我的百年死劫啊,你不記得了,嗬嗬……你竟然不記得了,不記得也罷,不過,你必須得把金玉菩提給我。”
沈煜詫異得眼睛都在發光,感慨地說:“冇想到孤樺本來是一個影子,真是出人料想,我看他那模樣,還覺得他是甚麼了不起的妖怪的,本來人不成貌相,另有彆的一種解釋。”
李遠之莫名其妙,不曉得他問這話是甚麼意義,想了想,才說:“看到了。”
李遠之見孤樺咄咄逼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瘋子,脾氣也上來了,冇好氣地說:“我為甚麼會曉得?你讓沈陌拿金玉菩提去地府救你,他既然去救了你,那東西你應當曉得在那裡纔對。現在問我這個喝過孟婆湯,不曉得死了多少回的人,你感覺我會奉告你甚麼?既然當年沈陌拿著這金玉菩提去地府搶親,我看現在出了沈陌,最清楚這東西在那裡的人,應當是你和白慕川,以是,我建議你去問問他,說不定能獲對勁想不到的動靜。”
李遠之冷靜地在內心把孤樺鄙夷了一番,這個腦袋被驢踢了的蠢貨,虧你頂著白乙那張驚世駭俗的臉,卻冇有他驚世駭俗的智商,白慕川說不曉得,你就信賴啊?這跟女人在床上說不要一樣,不要也是要,要也是要,這都不懂,遲早被踹下床,跪鍵盤。
李遠之點頭,說:“肯定,厥後他有變回正凡人的模樣。”
安倍音彌驀地臉紅,眼神躲閃起來,支支吾吾道:“這個……我冇有親眼看到,聽遠之的描述,他能夠是……嗯,實在,我也不肯定,要不我問問吉昌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