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跌落在渾沌雲層中,軀體殘破,似榨乾了最後一絲力量,竟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現在的他,渾身儘是撼天動地的凜冽劍威,端倪傲視間,自有傲絕古今的氣勢在湧動。
不誇大地說,這時候換做是任北遊、聞霄如許的上位神在此,都不敷第三世殺的!
“而我,已在毀滅當中明悟存亡之變,勘破了成神之路最後的玄關,就像……”
“當處於生與死的絕境中,本來真的能夠發作出無儘的潛能,發揮出可謂神來之筆的一劍……”
而當他再次出劍時,每一劍就如在開天辟地,劍鋒所指,一往無前!
可在麵對蘇奕所求索的劍道時,卻讓第三世動容了,難以安靜!
似違背了法則和鐵律,超脫於毀滅和重生之間!
第三世神采平平開口,就像在陳述一個究竟,“接下來,我會讓你感遭到這類差異。”
好可駭的災劫氣味!
忘了這天、這地、此人。
“我是試煉者,具有一身的潛能可發掘,可演變,而你……”
這的確讓人絕望。
“輸了?”
廝殺戰役中,渾身是血的蘇奕聲音沙啞開口,“我和你畢竟不一樣!”
“那就是,你所求索的那條成神路,底子就不存在!”
這一劍,傾儘他造極境層次的統統力量,可謂至強。
之前的他,雲淡風輕,直似閒雲野鶴,出劍時,也不帶一絲炊火氣味。
若如此,豈不是意味著,他……真的踏上了那一條古今將來從未曾有人踏上的成神之路?
當兩道劍氣爭鋒,一股冇法描述的毀滅氣味突然分散。
很快,蘇奕左臂骨骼斷裂,差點斷落,饒是如此,也和廢了冇辨彆。
他一身氣勢也隨之變了,出劍的威能愈發可怖。
他的身與心,道與法,乃至於一身的精氣神和戰役意誌都沉浸在一種奇妙的融會中。
言辭中並冇有諷刺,冇有輕視,反倒帶著一絲遺憾般的味道。
這類奧妙的竄改,儘數被第三世看在眼底。
一下子,第三世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相反,他脫手愈發淩厲,已毫無儲存地將那足可獨尊古今各個紀元的造極境道行儘力發揮出來!
可這一劍的威能,卻遠超之前,隱然有一種捐軀證道、向死而生的大派頭。
而現在,當這一劍斬下,無儘般的渾沌雲層,都被劈出一道龐大而可怖的裂縫。
怎會具有如此驚人的氣象?
嗤!
可他的威勢、他的氣味、他的風采,卻越來越強大了,傲視不成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