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爺險險扶住了她，摸到她手指上細細的老繭時微微一詫，看來他探聽的冇錯，這薛寧確切是薛邵薛老將軍的女兒，從小習武，善騎射。
那湖麵結了薄薄的碎冰，玉佩砸開碎冰，叮咚落入水中沉了底。
九生卻死命抱著宋芳州，“我不會再把芳州交給你，我要帶走他，帶著他逃得遠遠的。”
身先人便追了幾步上前，又有些怕的退了半步，嚴峻道：“你……你是再找芳州少爺？”
“莫非我的情意薛女人還不明白？”那人望著她，滿眼滿心裝的滿是麵前人，“自從有幸禦前見薛女人一箭獵雙雁，宋素就……傾慕於女人了。”又忙道：“我幾日上薛府求見，薛老將軍都說不便，以是本日才冒昧了女人。”
宋芳州忙作揖道：“好mm，我多謝你了還不成。”
二十二
宋夫人看她一眼，道：“芳州姓宋，是宋家獨一的擔當人。”又看柳五爺，“你是芳州的朋友吧？”
然後宋素就站在麵前，拉著明珠跟她說，“我對明珠一片至心，我早就想休了你！”
婆子忙出去，替她裹上大氅，看著她肥胖的脊背，禁不住歎了口氣，“夫人又做惡夢了？”悄悄順著她顫栗的脊背，道：“夫人這是何必呢，都疇昔那麼久了，放下吧。”
這大霧裡俄然起了笑聲，遠遠近近從那池底傳來，一聲大過一聲，淒厲而鋒利，“薛寧你還不了我！你害死了我！折磨了我這麼多年！我好疼！”
下人來報時宋夫人方纔從睡夢中驚醒，夢裡她夢見有個小嬰兒躺在她的身邊哭個不斷，她想抱起來哄一鬨，一伸手那白嫩嫩的娃娃血肉恍惚的化成了一團膿水。
小丫環也慌的要命，隻說把守少爺的小廝來報，小少爺不在房中，府裡也冇有找到，不知是不是又犯病跑出去了。
柳五爺略略鬆了一口氣，道：“看來您並不籌算坦白。”
宋夫人舊疾犯了，宋芳州收了她半天，又被她差去給宋老爺子問安。
“甚麼？”薛寧一愣，隨後一驚，叮嚀阮媽媽換衣，也顧不得梳洗，披了大氅便往房外去。
薛寧感覺胸腔裡悶的難受，“過不去的，過不去的，宋素說要休了我，他的至心不是給我的，他要休了我……”抬開端來一臉的盜汗和淚水，“他要休了我，阮媽媽宋素不要我了……我該去那裡？”
芳州，芳州，我們快逃。
是宋夫人薛寧的聲音。
柳五爺拉住忿忿不平的歸寒，問道：“那她為何老是在說甚麼青石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