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儘力的尋覓藉口,秦機笑意更深,“嗯,我曉得。”說罷,他揮開簾子,大步跳上馬車,臨走前又向俞明枝揮揮手。
她清楚,鄰近京畿的這條路,是刺殺秦機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
車伕持續趕路,聽著“噠噠噠”的馬蹄聲,俞明枝遊移著稍稍掀起窗簾,往外窺測一眼,秦機仍站在路邊,沐浴在夕照餘暉下,灰色的衣袍烘托的他氣質溫文儒雅,彷彿隻是一個踏青閒遊的文人騷人,並非去殺人。
俞明枝躺在床上,身下墊的是豐富潔淨又軟軟的褥子,身上蓋著熏過香的被子,統統彷彿都回到了家破人亡之前。她毫無睏意,怔怔的望著帳子,內裡走廊上一有動靜,她就忍不住支起家子,細心去聽。
被髮明瞭!俞明枝冇有畏縮,高喊一句:“千萬彆死了!”然後丟下窗簾,不管秦機現下是何種神采。
秦機冇有返來,先來了一幫企圖不軌的,她擺佈看看,拿起牆角裡一隻燒火鉗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房門。
秦機微微一笑,滿眼柔光,“我會定時返來和枝枝一起吃晚餐。”
為甚麼還冇有返來?
彷彿發覺到目光,秦機轉頭看來,瞬時眉眼含笑。
就在這時,腳步聲驀地在房門前止住,緊接著兩扇門扉被鹵莽的一腳踢開,撞在牆上“砰”的一聲響,氣勢極其嚇人。
珠兒的鞭子同時脫手,橫掃出的風淩厲非常,劈在來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