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此次定是有人相約與我相見。當時,我正於宮中籌劃著監供之事,專司采購一些廚房所用之物,因這份事情之故,我收支宮廷較為便當。那是一個夏季炎炎的正中午分,驕陽似火,熱浪滾滾。而我們商定會麵之地,則是位於青安城內城隍廟的觀音堂之前。前來尋我的人,恰是祖大民——那位已然銷聲匿跡多年之人!祖大民此番乃是自鵝城遠道而來,光陰的滄桑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陳跡,現在的他已是髯毛滿麵,難覓往昔模樣。想當年,他年長我整整五歲,我們自幼便經常一同玩耍玩耍,密切無間。且我倆的家道皆非常貧寒,餬口困苦不堪。就在我入宮冇多久以後,曾聽聞他在一家飯店當中謀得了一份差事,自此以後,便再無他的動靜傳來。”
祖安的身上揹負著諸多奧妙,而蕭靖倒也不急於一時,隻是悠然得意地與他持續扳談著。
“蘭貴妃出事前你可曾發明任何蛛絲馬跡?”蕭靖麵色凝重地問道。
祖安此人看起來絕對稱得上是絕頂聰明之人,其心機之深沉、策畫之高超令人咋舌。隻見他娓娓道來,跟著話語逐步展開,本來緊繃著的神經彷彿也漸漸敗壞了下來。他悠然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那香氣四溢的香茗。
蕭靖微微點頭,表示認同祖安所言,同時心中暗自思忖:這祖大民向來與祖安並無過量交集,此番俄然找上他,定然不會是甚麼簡樸之事。
“約莫在十年之前吧,某一天,我竟不測埠收到了一封奧秘的密函。要曉得,像我如許身處深宮當中的人啊,常日裡除了偶爾能收到幾封來自家中的手劄以外,極少能夠打仗到其他甚麼密函之類的東西。而這封密函呢,則是由那些賣力送菜進宮的人悄悄通報到我手中的。想當年,自和妃娘娘拜彆以後,我便幾近不再遭到重用了。不過嘛,幸虧念及我曾擔負過和妃娘娘宮中的寺人總理一職,先皇倒也並未決計刁難於我,僅僅隻是自此今後對我不聞不問罷了。厥後入宮以後,我就被分派去賣力宮廷內的物質采購以及貨色驗收等事情。正因如此,我跟那些送菜的人倒是混得極其熟稔,而他們為了製止我在事情中用心刁難,也經常會向我貢獻一些小物件或者禮品啥的。”
“你如何會曉得這獅子鵝頭?又是如何能想到要在其內部安設一枚釘子呢?”蕭靖滿臉驚奇地問道,他實在難以設想對方竟然對如此隱蔽之事有所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