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往地上一看,罵道:
“我看看。一千萬,一千萬!李老闆,你這裡的石頭很值錢嘛!”
“冇有,冇有,就是這兩位兄弟有點爭論,各自解一塊石頭比比,以賭會友嘛!不不,不是,以賭石會友。”
“應當冇事,聞斕要看就看吧。歸正兩邊都不是善茬,哪顧得上我們?”
“不妙,惹到妙手了。”
“強哥,出綠了,我們也出綠了!”
“差人同道,對賭的是我,石頭也是我買的,你找錯人了。”
吳迪轉過身來,那是一個春季郊野裡搖擺的小白花一樣清純素雅的女孩,穿戴簡樸的素白飄花長裙,站在紅線以外,滿臉焦心。女孩長著一張略微有點圓的娃娃臉,腮幫子下還帶有一點點的嬰兒肥,半月般的眼睛中透射出一種焦心、擔憂、憐憫的目光,彷彿一下擊中了他的心。
吳迪將石頭換了個方向,籌辦再切一刀,錢瘦子一把奪過把手,罵道:
幾個著裝整齊的差人擠進人群,一亮證件,問道:
大龍顫抖的聲音傳來,能用合法的手腕贏,誰情願去做下三濫的事?
吳迪走疇昔,伸手在那人身下的石頭上一拍,眼睛一亮,說道:
“李老闆,有人告發這裡聚賭,有這回事嗎?”
吳迪搖點頭,笑道:
“我是花鳥市場派出所民警李明顯,接到告發,這裡有人聚賭,請跟我們走一趟。”
老闆也早有經曆,在吳迪第一刀切出綠色的時候已經向市場辦理方求援,這會兒,辦理方派來的十幾個保安已經到了,他們擠進人群,將人向後趕,亂了半晌,人都退到了紅線以外。
大龍不消強哥叮嚀,沿著綠色的邊沿擦了下去,不一會兒,擦出了一道綠線,種水也出來了,夠不上冰種,最多也就是個冰糯。賭塊頭?看看瘦子抱在手上的翡翠,這塊石頭裡都是料子恐怕都比不贏。
“讓你們先解。”
鐘棋也拍了拍錢瘦子的肩膀,快步跟了疇昔。
人群騷動起來,幾個站在紅線邊沿的伴計趕緊保持次序。強哥聽到鐘棋的叫聲,頓感不妙,帶著大龍朝這邊走過來。
“胡說!這是我從盈江真金白銀買返來的毛料!你們看這小兄弟多有目光,一眼就相中了!人家那才叫懂石頭。”
李明顯又走到強哥麵前,一樣一通說辭,請強哥共同,去派出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