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一貫絕風塵,柳市南頭訪隱淪。到門不敢題凡鳥,看竹何必問仆人。城外青山如屋裡,店支流水入西鄰。閉戶著書多光陰,種鬆皆老作龍鱗。”
或許他不甚清楚朋友閉戶著書之所的周邊環境,卻以王維詩意之境來表達本身的崇尚與敬佩之情。
這是一首非常好讀的訪客詩,用典卻不晦澀,給人以詼諧感,像拉家常普通風趣;說話清爽脫俗,卻又在俗常當中,詩的意境令人神馳。
德國人聽到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綜觀這件綠地粉彩八寶花草紋描金大盤,尺寸大,裝潢技法多樣,紋飾圖案豐富,表現了清朝中期亂世承平的氣象。
張天元指了指描金大盤道:“這個算一件,市場估價不會超越一百萬美金,我就給你當一百萬美金來算吧。”
因為他們共處一個期間,有著不異的文明背景和地理環境的熏陶。
如果太貪婪的話,恐怕這麼好的一筆買賣就做不成了。
“閉戶著書多光陰,種鬆皆作老龍麟。安素先生,抱道高棲,日著書萬言。穆如之風,真追支、許。其次公原定,逸才清骨,與予有縞紵之誼。近聞遷喬,寫此代賀。癸酉中秋,朗道人顥。”
翠竹蒼鬆當中,幾間屋宇明顯;柴門緊閉,一夫子老者,伏案謄寫,清風明月相伴。這是多麼令人神馳啊!
朋友遷喬之處,定然是閉戶著書之所。
不然張天元真得把他攤位上的東西全都給順走了,那樣他可就愁悶了。
德國人並冇有辯駁,既然是做古玩買賣的,對這些古玩的代價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體味的。
這兩幅畫實在都跟大墨客王維有關。
“三百萬美金。”
都會淹留之客,倦怠尋幽是其尋求的一種絕世風情餬口。
可見在嘉慶—道光期間浩然堂款瓷器還是比較多見的,但詳細屬於哪家家藏,或有多家利用不異堂號,現在還很難弄清楚。
從墨相上來看,陳白室的用墨較之沈灝更加蒼鬱,富強當中不乏靈秀之魅;即便是從他們共同著墨的藤蔓來看,陳白室的卻高高在上,不著凡塵,不當協,那縷縷妍紅之彩,是畫家心中充滿的胡想,也是對將來寄予了但願。
而陳白室的《王維詩企圖》更是直截了本地直抒胸臆,冇有甚麼假托,也冇有借題闡揚,並且丹青上的題識隻要王維的兩句詩:“閉戶著書多光陰,種鬆皆作老龍鱗。”
“浩然”意為“昌大的模樣”,語出《孟子》:“吾善養吾浩然之氣。”以是曆代文人頗喜用此詞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