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怕戔戔一個刀玉海,可這是天子腳下,實在不便利脫手,略微弄出點動靜都有能夠轟動官府,到時候找他費事的就不是甚麼淺顯民警了,而是那些個奧妙戰線上的安然部分,乃至更加暴力的相乾機構,都城重地,真不是鬨著玩兒的。
但是他為了挑出一個靠譜的木料商已經破鈔了差未幾一週時候了,如果這個時候換處所,又得破鈔好幾天時候,乃至還不必然能很快找齊這麼多種類的高品格紅木,搞不好就得從兩到三家木料商手裡才氣湊齊他所需求的的這些料子。
還是那句話,伸手不打笑容人,人家賠罪報歉到這個份上,他就是想找茬兒都找不出來。
接管吧,內心實在膩歪;不接管吧,還不曉得該如何發作。
以是,他犯難了。
“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不過這料子得先放你這兒,我隨用隨取,冇題目吧?”
徐景行冇接這個話茬兒,而是很感興趣的問:“刀老闆,你冇開打趣吧?幾百塊的本錢?”
以是,像徐景行之前打仗的那些個小的紅木販子,都是從刀玉海如許的大木料商手裡提的貨,乃至,是從第二級以落第三級販子手裡拿的貨,一樣一批木料,倒上那麼兩三手今後,本錢會晉升兩三成乃至四五成。
他這麼說也是冇體例,不想接管也不想回絕,那就乾脆假裝甚麼不曉得好了,把皮球踢回給刀玉海,讓刀玉海自個兒糾結去吧。
這麼一想,刀玉海說的一噸科檀料的本錢隻要幾百塊錢也不是甚麼天方夜譚,乃至,實在本錢能夠比刀玉海說的代價更低。
麵對刀玉海這放的極低的態度以及看上去非常誠心的報歉,徐景行還真有點麻爪。
當然,如許的大買賣也就大販子能做的起來的,淺顯的木料商可冇如許的好機遇,彆說以物易物,就算拿著現金去非洲都不見得能拿到貨,搞不好乃至會有人財兩失的能夠。
就算最後他認當真真的製作一件佳構雕件用於彌補刀玉海在此次買賣中的虧損,那也達到了刀玉海的目標,彆健忘,刀玉海本來就是賠罪報歉順帶著跟他扯乾係的,隻要買賣達成,刀玉海的目標就達到了。
這買賣確切是穩賺不虧,不,應當說是血賺。
“絕對冇開打趣,老弟你固然也是玩木頭的裡手,但做買賣倒是彆的一個行當,就說科檀,原產地是非洲,那邊的經濟狀況老弟你也曉得,根基上隻要給錢就賣,便宜得很,比運費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