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的遺孀’和‘唐公的女兒’這兩個詞指的都是一小我,字麵上的意義卻有著天壤之彆聽了這句話,不但馬元規有些坐不住了,連一貫與劉弘基交好的長孫無忌、侯君集等人都緩緩地從坐位上站起家“弘基兄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我等為了一個浮名,就將六郡之地,百萬人丁送予彆人麼?萁兒畢竟是李家的女兒,而仲堅又無子嗣!一旦故意人趁虛而入,我們一番造作,豈不都為彆人縫了嫁衣?”
“弘基說的,恰是我厥後所想前去薊縣的使者今天下午就會派出,萁兒那邊,我也會親筆修書,奉告他李家決不會在危急關頭放棄她這個女兒!至於六郡的歸屬,等建成、婉兒回到太原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彷彿俄然心軟了普通,李淵幾近通盤采取了劉弘基的建議,並且籌辦支出更多“化家為國,如果家都碎了,我們要一個國有甚麼用呢?”他笑著道,伸出胳膊,做了個結束切磋的手勢
局勢竄改卻快得不容人躊躇,轉眼之間,薛世雄病死,薛家兄弟帶著萬餘士卒和半個涿郡地盤歸順羅藝的動靜便傳到了太原緊跟著,幽州大總管羅藝度過桑乾河,連取良鄉、固安和涿縣三城,兵鋒直逼上穀
“唐公言重了,三公子畢竟春秋尚幼何況他也是處於一番美意!”參軍馬元規笑了笑,低聲奉勸
他在得知李旭兵敗的第一時候就立即調派親信前去博陵幫忙女兒“保衛”半子的治所但兵馬隻走到井陘關,便又被他派來的信使從背後追上截回“太原恐有急變,見信速速回師!”在給親信參軍馬元規的手令上,李淵如是寫道把穩急如焚的馬元規返回到太原城下的時候,越境來襲的突厥人已經撤走,除了喪失了幾萬百姓外,河東李家並未遭到太大的傷害
“遵循末將之見,眼下唐公起碼還應當遣使去麵見羅藝,向他重申河東不會坐視他進犯博陵的行動!如果幽州對峙不肯退回桑乾河北,並償還被掠人丁和財物的話,河東隨時會聯絡其他豪傑替李將軍的遺孀討還公道!”劉弘基卻不想見好就收,向李淵抱了抱拳,順勢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我們做的事情,彆人都會看在眼裡即便死去的人不曉得感激,活著的民氣裡也會有個判定”劉弘基長長地吸了口氣,將目光又轉向了李淵“以是,末將但願唐公謹慎處之,不管仲堅已經戰死,或仍然活著,他畢竟是李家的旁支畢竟一向視唐公為族中長輩,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