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爺這才鬆開,勾著嘴角,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皇上和太妃不在園子裡看戲,如何到這裡來了?”
“我的好侄媳婦,你說這話誰信啊?”豫王哼笑一聲,“可貴見一回麵,讓他們給攪和了,不要怕,墨容澉如果休了你,恰好,上我豫王府去。”
柳葉替她披上翠羽大氅,“奴婢替王妃掌燈。”
他話裡有話,讓人聽了不免不生疑。
瑞太妃看到麵前這一幕,氣得渾身顫栗,“皇上,您看到了吧,這類紅杏出牆的媳婦兒,哀家可要不起!”
竹林不大,來的人傾刻間就到了跟前,兩盞絹燈照著,從戲台子那頭過來的是瑞太妃和天子,從另一頭過來的是白貴妃和賢妃。
“可不是我勾引的,”豫王爺斜著眼睛看白千帆,“是她本身撲到本王懷裡來的。”這話也不算太冤枉白千帆,確切是她先抱的他的胳膊。
白貴妃在一旁嘖嘖有聲,“上回中秋就撞見過一回,這是第二回了,千帆mm,你可真夠丟人現眼的!”
她冇有效手爐的風俗,跺著腳,搓動手,漸漸走到露天裡,伸手去接那星星點點的雪花。微微的涼意觸到手指便溶解,感受很奇妙。
竹林比外頭略顯陰暗一些,麵積不大,走上十來步就穿疇昔了。如果光芒好,從這頭能看到那頭的出口,但白千帆看不到,有一小我堵在半道上,遮住了劈麵的路口。
白千帆愣了一下,這聲音讓她有些似曾瞭解,電光火石間,她俄然記起來,是豫王爺,是阿誰為老不尊的豫王爺,怪不得他說不是第一次。
她不喜好這齣戲,唱得軟綿綿的冇甚麼意義,她喜好看武生在台上翻跟頭,耍長槍,頭上兩根長鬚往手上一捋,端的是威風凜冽。
柳葉服伺了白千帆幾天,曉得她好說話,本來也不是甚麼正兒八經的主子,戲看到一半,癮上來了,正不想走,聽她這麼說,便道:“王妃可彆走遠了,就在門口站站,有事叫奴婢就成。”
白千帆嗯了一聲,攏了攏大氅,昂首看一眼戲台子,小生旦角正唱得熱烈,不竭有人喝采,壓根冇人重視到她,她籲了一口氣,從簾子邊閃出去。
她信步往竹林裡走,巨大的蓮花琉璃盞挑在柱子上,雪亮的光裡可見紛揚的飛雪,象漫天飛舞的小白蝶,緩緩落在她頭上,臉頰上,肩膀上……
白千帆吃席的時侯,喝了幾杯果露,這會子有些上頭,被裡頭的熱氣一薰,頭有些暈乎,她轉著腦袋四周找墨容澉,剛纔還在邊上,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中午被他狠狠親了一通,她的心半天落不到腔子裡,過了好久才咂出點甜滋味,那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是誰都給不了她的,到現在總算曉得夫君於她的意義了,那是她的依托,的確一刻看不到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