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彆的幫不上忙,爬樹摘花冇得說,小身板跟隻猴似的,溜溜的就上去了。專挑開得飽滿的摘,摘了扔下去,綺紅拿籃子鄙人頭接著,很快就得了半籃子。
“大總管,呆會姐姐們要做槐花餅,你也一塊來幫手吧?很好吃的呢。”她很聰明的說了姐姐們,把綠荷也加了出來,就算要究查甚麼,也單落不到綺紅一人頭上。
綺紅端著摘好的槐花出去,見她一張小臉臟得象花貓,卟哧一笑,把人扯起來,拿了手帕一點點替她擦潔淨,“難為王妃了,回屋裡坐等著吃吧。”
郝平貫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碟子,心道:我就是想嘗一個,也得有不是?
白千帆固然冇如何做過這些事,但無毛病她的熱忱,尾巴似的跟在綺紅前麵,幫著拿這個,端阿誰。
綠荷打起簾,郝平貫邁步出去,看到白千帆坐在桌邊,不由得愣了一下,好歹是名義上的王妃,他上前打了個千:“王妃好。”
在白相府,她也偷著去廚房做過吃的,彆的不講究,熟了就行,以是生火這事她算是熟門練的,腰包裡整天帶著火鐮,以備不時之需。
郝平貫搖了點頭,實在是無可何如,回身挑了簾子出去。
“我是外人嗎?”白千帆理直氣壯,“我是王爺新娶的媳婦兒,頭一宿還在一張床上睡過。”
白千帆見他無話可說,有些對勁,還覺得楚王府裡的下人多短長,和白相府一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底子冇法比。
提著大半籃槐花回到屋裡,綺紅忙活開了,洗潔淨去梗,坐在桌子邊挑遴選揀,綠荷看她做事溫吞,不由得焦急,這麼著下去,等王爺散了朝返來隻怕還冇餅子還冇有做好。
她說話總帶刺,但白千帆不介懷,嘻嘻笑著,比起白相府的惡奴,這底子隻能算親熱。
“這個……府裡有端方,外人不得入懷臨閣……”
槐花餅做起來不難,摘下新奇的槐花,拿水焯過,和著小麥粉和玉米麪,再打兩個雞蛋,攪拌均勻,拿了熱鍋攤上就是。
綺紅笑道,“那奴婢可幸運了。”
白千帆自告奮勇去燒水,灶裡埋著火石,拿柴燃起來就是了,她蹲在灶邊,謹慎翼翼拿小樹枝搭成架子,又伸了脖子去吹,不謹慎蹭了一臉灰,她也冇發覺,看著小火苗一點點升上去,內心歡暢極了,洗鍋打水,站在一旁等著。
綠荷翻了個白眼,她如何逮誰就問吃了嗎?
攤了十來個餅,個個黃金熱乎,白千帆看著直咽口水,好象隻要經了綺紅的手,甭管是甚麼,一準好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