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將尚曉玲送走後,有些迷惑地問清舒:“姐,你跟她說甚麼了?”
於晴點頭說道:“客歲年底他爹辦砸了差事丟了官職,她大哥跟二哥就都搬出去了。她娘給氣病了,現在還日日吃著藥。”
清舒看著她身上半舊的衣裳,問道:“你過年也冇裁剪新衣裳嗎?”
安安瞪了她一眼,然後乖乖地起床。
安安趁機出去了。
雖有些不忍,但安安還是硬起了心腸說道:“我幫不了你。”
於晴說道:“她家現在欠了一堆的債,應當冇錢讀書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這有甚麼不好?難不成跟你能張口,跟我卻張不了口。若如此,她綴學也怪不了誰。”
清舒沉吟半晌後說道:“那你讓她來與我說吧!”
尚曉玲說道:“等我完成學業,我就去謀事做,到時候我攢錢還你們了。”
“安安,你行事由著性子來脾氣也不大好。在家裡冇乾係。可等將來出門莫非還要婆家人順著你忍著你的壞脾氣?”
清舒點點頭:“曉得了。”
她將所刺探到的動靜都奉告了沈少舟,至於要不要結這門親那是沈少舟的事,與她無關。
自前次乞貸的過後,安安費錢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大手大腳了。
清舒說道:“如果你不乞貸給她,她綴學了你會不會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林菲在外說道:“女人,蔣保護求見。”
看來卑劣的環境確切能讓人生長。清舒看著尚曉玲光亮的臉龐,問道:“你本年多少歲了?”
“十三歲了。”
當日下午,尚曉玲就來了顧宅。
於晴笑著道:“話不能這般說,我大哥就很孝敬啊!要我說,還是小玲的爹孃性子太軟讓她大嫂二嫂蹬鼻子上臉。要換成我娘,我年老邁嫂敢如許做直接將他們掃地出門了。”
尚曉玲點頭道:“不會的,隻要我爹孃分歧意他們就不能得逞。”
她的目標是去女學做先生,這先生不但麵子人為也高。不過就算做不成先生,她唸了這麼幾年的書找份人為高的差事還是很輕易的。
一到女學,於晴就拉著她到一邊說悄悄話:“安安,尚曉玲能夠要綴學了。”
安安冇吭聲。
清舒又問道:“如果其彆人冇錢讀書找你借,你也借嗎?”
“那你們的生存如何辦?你娘病著你爹也不是個會照顧人的,大哥二哥又都分出去,你要去書院讀書誰照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