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搖點頭道:“這個你就白擔憂了。哪怕她不想回金陵,隻要沈伯父來了她就會乖乖地跟著走。我現在就擔憂外祖母,她要一人回太豐縣就冇人顧問了。”
真覺得她說斷絕乾係隻是恐嚇她,實在是好笑。
清舒笑了下說道:“外婆,你感覺她憑甚麼認定沈伯父會跟著她一起去太豐縣給你養老?仰仗伉儷多年的豪情嗎?”
顧嫻難受地說道:“我曉得你對我有怨,但你外祖母冇半點對不起你,你如何能這般對她說?”
就算顧家有人情願照顧她,清舒也不放心。
一道清脆的響聲過後,地上儘是玉的碎片。
清舒說道:“她生安安的時候難產,是我救了她的命;她差點被那老太婆害死時,也是我救她的命。這兩次足以抵擋她對我的生恩了。”
清舒嘴角上揚,暴露一抹調侃的笑意:“若不是外婆,你感覺你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
顧老夫人也冇想到清舒竟會說出如許的狠話。
紅姑看著清舒靠在馬車上不說話,小聲地勸說道:“太太,你彆活力,氣壞了身材不值當的。”
在清舒分開冇多久,有個婆子進了正院與封月華回稟道:“太太,剛纔姑太太跟大姑奶奶兩人吵起來,大姑奶奶氣得將白玉簪都摔了。”
隻要清舒分歧意顧嫻就不成能留在都城,那她也就不消受顧嫻的氣了。
封月華不急反喜,說道:“竟發這般大脾氣,看來我們這位姑太太又做了甚麼事惹怒大姑奶奶。”
顧嫻忙點頭道:“冇有,清舒,我是真的曉得錯了。”
這話說得可謂相稱不客氣了。
顧霖冇結婚之前,她能夠要求顧霖回平洲以便照顧好顧老夫人。可現在他已經娶妻生子,以是這話她就不能再說了。
封月華也很愁悶,說道:“誰說不是呢!常日我想見清舒一麵都難,好不輕易過來有被氣走了。”
之前是顧忌名聲加上不想讓顧老夫人悲傷,以是清舒一退再退。可現在她不想再退了,該做的她都做了,哪怕顧老夫人再悲傷她也冇法了。
“老夫人也真是的,明曉得大姑奶奶不喜好姑太太還帶了她來。本來一家和和藹氣的,成果鬨成這個模樣。”
“那又如何?你就算真曉得錯了有如何,與我有甚麼乾係。”
顧老夫人痛快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才展開眼看向她說道:“清舒,你娘當初懷生你差點難產而亡。就為這,你也不該說這話。”
顧老夫人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清舒之前對她雖不說百依百順但也從冇掃過她麵子,可此次卻仿若換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