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般無法,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媛姐兒也是六月出閣,嫁的便是忠順侯府的二公子孟光庭。至於安顯侯……安顯侯世子夫人是裴相的幺女,那回鎮國公世子夫人來相看她時,也曾經見過一回的。真論起來,的確算不上是生人。
明萱見了內心便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沉聲問道“出了甚麼事?”
山道崎嶇,馬車一起顛簸,她的表情便也如此起伏不定,如同坐著過山車普通,嚴峻忐忑得不可。
明萱點了點頭“嗯。”
比及她將長生位重新在淨蓮堂安設好,又燃香祭奠過後,她內心不肯意在清冷寺裡久留,便對著嚴嬤嬤說“禮既已成,我們便就回府讓祖母放心。”
她順從,以是退得更遠。
她想了想,便悄悄點頭,嘴角暴露淺含笑意來“那就煩請劉嬤嬤帶路了。”
公然,她還將來得及對嚴嬤嬤解釋些甚麼,身後俄然傳來細碎腳步,不過一個轉眼,她身子綿軟地回聲落地,便冇有了知覺。
朱老夫人卻搖了點頭“你母親的事擔擱不得,祖母現在還好端端的,這物料今後卻能夠漸漸地尋。萱姐兒,這東西是我私物,與公中不相乾的,你拿去不必有何承擔,也不消怕你大伯母有設法。”
丹紅臉上寫滿了焦切,又有些氣憤,她吃緊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我奉了蜜斯的命,安樂院老夫人處送新作的糕點,剛巧遇著嚴嬤嬤從清冷寺返來,我瞧她神采欠都雅,便就問了一句,誰曉得……誰曉得……”
明萱便照著在紫檀木的牌位上寫道“先母顧門陸氏之靈位”等字樣,等金漆乾了,重又拿紅包裹住繫好,這便捧在懷中帶著嚴嬤嬤和丹紅兩個上了馬車,徑直往清冷寺奔去。
明萱回身,見是位眼熟的嬤嬤,心下便警戒起來,一雙眼有些哀告似地投向嚴嬤嬤身上。
朱老夫人彷彿並未狐疑到韓修身上去。剋日裡盛都城中已有多家府邸產生過行竊事件。她隻是冇推測竟然有人膽敢將臟手伸到佛祖頭上去,是以神情中不免有些憤怒和仇恨,她見了明萱先是安撫了幾句,隨即便讓嚴嬤嬤從背麵的庫房內取出件紅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物事來。
馬蹄的節拍變得遲緩,明萱微微翻開車簾,瞥見清冷寺後院的門口停著好幾輛馬車,她眉頭一緊,低聲問道“除了我母親,另有旁的人家受害嗎?”
那嬤嬤笑了起來“奴婢姓劉,是安顯侯世子夫人身邊服侍的,世子夫人傳聞七蜜斯也來清冷寺了,便想請七蜜斯疇昔敘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