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見二夫人眉間多了幾分猶疑,曉得她顧忌韓修的權勢,怕是以會惹來不需求的費事,便笑著說道,“正如二伯母說的,這東西如果拿到外頭去賣,便是要價六萬兩銀子也總有人會買的。可我們侯府現在正值鼎盛繁華,侄女兒有祖母和伯母們幫襯著呢,哪至於要賣東西過日子,如果讓人曉得了,豈不是要笑話我不知好歹嗎?”
金針夫人親繡的巨幅屏風希世罕見,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物事,倘若她真能以戔戔四萬兩銀子就從明萱手中換得,那便算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先非論明荷的十裡紅妝中添入這一樣寶貝該如何羨煞旁人,也不說如許貴重的屏風擺在清平郡王府的議事廳內是多麼的威風,便是她轉手將之賣出,也能等閒賺個兩萬三萬的。
七蜜斯出閣,倒是能夠遴選幾門陪房疇昔的,可何貴倒是單身一人……
等她前腳分開,明萱便忍不住笑出聲來,“早曉得二伯母如許有錢,我早該請她將那些燙手的東西都收了去纔是,雪素,我們現在有錢了,四萬兩銀子如果好好運營,將來的生存就不必憂愁了。”
隻是,金針夫人的遺世繡作所存未幾,大多都被貴爵公府保藏在家中,假如不是家中式微了,是顯少會有人將繡品讓出的。盛都城中的貴婦們個個都耳聰目明,如有人要將繡作轉手,必會遭至哄搶,上回那塊鳳穿牡丹的繡帕,若不是她及時獲得動靜,還不必然能夠搶得過永城侯夫人。
二夫人公然便有些意動。
雪素笑著瞅她,“瞧蜜斯說的,您的嫁妝陪嫁的鋪子地步雖比不得六蜜斯的,可也毫不算少了,顏家人丁簡樸,來往情麵也不是頂厚,光憑著您那些陪嫁,莫非還能餓著您不成?那裡需求您操心將來的生存了。”
可如果二伯母肯領受,那便不一樣了。
那屏風架子是上好的紫檀木所製,刻著八仙過海的圖案,雕工邃密,人物栩栩如生,一見便知毫不凡品。正中便是喜鵲登枝圖樣的繡幅,用的是上品的絲線,褐色的枝,豔紅的梅,不過寥寥數筆,便將傲梅風骨勾畫得淋漓儘致,又以鵝黃棕綠虎魄薑黃鴉青色絲線繡成喜鵲,登在枝頭頂風俏笑,彷彿成真,的確入迷入化!
明萱想了想,便又藉機說道,“侄女兒這邊尚另有些孤本繪冊名家書畫,傳聞安國公最好風雅,特彆癖好玩弄這些,如果二伯母替芍姐兒備嫁妝時需求這些,來侄女兒這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