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成績功德,憑著琨哥兒在皇上麵前的榮寵,誰還敢多說一個字不成?
東平太妃固然也心疼建安伯,但卻更顧恤明萱這三年來所受的苦。何況男人三妻四妾,倘若對正妻不甚對勁,還能有妾侍處寄情,可女子如果嫁得不好,便是一輩子的不快意。萱姐兒侯府嫡女,麵貌脾氣才德樣樣都好,倘若不是三房出過那檔子事,不明就裡的人仍自忌諱,原是貴爵公卿也配得的。
明萱不由自主地彎起嘴唇想,她的擇偶標準至心不高,隻要對方不是五服內的表哥,不是品德倫理上她冇法接管的姐夫或殺父仇敵,不是殘暴成性的虐待狂,那便好了。
朱老夫人聽她將建安伯府的遭受事無大小地說了一遍,心中也替她歡樂,祖孫兩個摟著又哭又笑了好一陣子,朱老夫人才整了神采說道,“我原就怕你大伯母會使如許伎倆,才叫嚴嬤嬤也陪了疇昔,若不是蕪姐兒黃雀在後,恐怕這回你就吃了大虧。”
等回了永寧侯府,明萱並未徑直歸去漱玉閣,而是先去了安樂院。
隨即見她施禮敘話安閒寂靜,神采仍自澹泊,眼神中也不見半分躍動歡樂,便也明白她內心想必是從不肯意與本身攀親的。那日新月門前她擲地有聲的話說話猶在耳,她說“遇人不淑這類事,一輩子碰到一次已經夠了,我毫不能再重蹈覆轍的”,建安伯不由苦笑,本身申明狼籍,年事又大,還是以鰥夫身份娶她,天然算不得甚麼良配,也怪不得她不肯意。
第17+1章
莫提心中有多煩惱懊悔,但現在卻不得不該下來的。
如許看來,本日這事,不是底下人讒諂的伎倆不潔淨,便是侯夫人被反將了一軍?
梁家二老太太不明就理,但這內裡事理她確是曉得得一清二楚的,侯夫人想要奉迎琨哥兒,逼著萱姐兒嫁過來做填房,卻恰好又信不過萱姐兒的為人,想方設法要算計她,誰推測馬失前蹄,竟讓蕪姐兒個小丫頭反過來設想了去。
她不是那等極富野心的女子,穿越時也並無隨身照顧逆天本領,能夠翻手為雲竄改朝局,覆手為雨震驚社稷;她冇有絕世麵貌才情,並不能引得天下間出類拔萃的男人都傾倒在她石榴裙下;即使商科出身,在投行事情,但彼時與此地相差太多,她縱懂些外相,也頂天能將鋪子辦理得好些罷了,實在做不到把持周朝貿易經濟,能令本身孑然獨立於朝堂政治間。
琨哥兒雖好,隻春秋分歧適,又是做後妻,實在委曲了些。倒還不如真的像朱老夫人想的那樣,取了顏家那孩子做成一對。等將來皇上收歸政權,不免要有冤的申冤,有功的行賞,到時候何愁婚事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