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痛定思痛以後,才恍然大悟,本來這就是逆天的代價啊!
而明萱和後代,便是韓修所要支出的代價。
馬車在泥道上留下深重的印痕,韓修盯著發了會呆,隨即深深地吐了口氣,他眼神一深,對著身後的保護說道,“去盯著剛纔那輛馬車,看看到底是去處那邊,謹慎一些,莫要叫人發明瞭。”
他攙扶著裴靜宸往外走去,一麵低聲說道,“爺,再忍忍,就在前頭,走幾步就到的。”
裴靜宸幾不成察地皺了皺眉,他強自撐起,臉上現出淡然自如神情,笑著說道,“不過是宿醉以後有些頭疼,不礙的。內人在前頭也有彆莊,我疇昔歇一下再回府,便不勞煩韓大人了,您是股肱之臣,國之棟梁,每日裡朝務繁忙,我便不打攪您了。”
話已至此,韓修天然冇有甚麼好說的,他眉頭微動,作了個請的姿式。
不是不悔怨的,但運氣的車輪輾過,將他本來苦默算計好的統統儘數毀去,在他驚詫一手導演的曲目不曉得在何時已經不按著腳本所演時,已經覆水難收,亦不能迴轉。
這時,俄然從身後傳來一聲宏亮的喝止,“裴公子,請留步!”
重生,並不是全能的。
這般聘請,倒不好回絕。
韓修向來剛毅的眼眸中俄然閃過一絲痛苦,他強自勒令本身不再去想,過了好久,剛毅冷峻的臉上現出幾分淒寒神采,迎著劈麵而來的暖風,他苦笑連連,“不必去刺探了,不過你還是留下來,奉告延一,想體例扣住那些舞娘。”
但韓修那裡能想到顧長平會弔死在監獄當中?陸氏會是以殉情?而元妃也香消玉殞?他更決然不能想到明萱性子剛烈,冇法忍耐這等屈辱,當眾觸柱身亡,現在他麵前的女子,固然占著她的軀殼,可卻早就不是宿世此生愛他信他的那小我了。
他獲得了冇法設想的權勢,位極人臣,風景無窮,再不是宿世那樣任人踩踏宰割的螻蟻,他一步步經心織就的斑斕華圖開闊順利,汲汲營營這十數年所作的統統儘力和鋪墊,隻要再給他一點時候,他就能將母親的委曲和仇恨全數清理。
他話說完,也不待獲得答覆,便倉猝拜彆。
以是,裴家的人是需求避開的。
那少年從馬車高低來,蹦蹦跳跳地走到裴靜宸麵前,“姑爺,您還記得小的嗎?小的是壽安哪,今兒可真是巧了,七蜜斯剛好過來巡莊,這會正在莊上跟我娘說話呢,我這剛出來地步裡閒逛,便又瞧見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