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跑?”
“臥槽!”
二樓的客房窗戶也都扇扇翻開,伸出一個個腦袋,欣喜非常的張望。
“不公允啊,她如何就冇有尿呢?對了,必然是老在哭,尿水都化成淚水了;馬馬的這個甚麼破堆棧,屋子裡連個尿桶都不籌辦!”
“不曉得這個固執的小娘皮走了冇有?
何長纓隻好忍著腰間肩膀右手的疼痛,持續拔足狂跑。
他還不信了,這個倔妞兒真敢衝到男廁去瞅男人們的大鳥!
得!
何長纓緩緩的一點點的抽開房門的木插銷,漸漸的翻開房門。
何長纓也顧不得臉上的羞臊,嚷著脖子大喊著:“光駕長幼爺們兒大女人老奶奶們讓讓啊!看大戲也要給騰場子不是?”
“這個倔妞兒,明天是要跟我不死不休啊!”
“你還追,你一個女人還,呼——還要不要臉!”
何長纓悄悄走到門邊,一手緊抓門板上的木梁,另一隻手穩穩的握住木插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好,小娘子快追,再加把勁就逮上了。”
肩上的包紮何長纓冇敢解開,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彷彿題目也不是很嚴峻。
“呼——”
“哈哈,方家小娘子,可讓哥哥逮到你了,今兒看你還想往那裡跑?”
“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該死被殺!”
何長纓悄悄的穿好衣服,悄悄走到門邊,內心策畫著還是趁早溜走是上策,不然明天估計大半個北塘的閒人都要來這裡看戲喝采了。
就這一會兒工夫,何長纓就已經出了一額頭的盜汗。
“嚇!前麵的哥兒快跑,小娘子就要追上啦。”
何長纓心肝一抖,低頭通過那道小小的門縫就看到門口一片白,上麵另有一段白嫩的葇荑,內裡緊緊的握著那把染著血跡的剪刀。
因而何長纓圍著後花圃的假山棗樹芭蕉叢和小水池在前狂跑,薛迎春穿戴白衣孝服,披垂著滿頭青絲,小手舉著剪刀在前麵猛追,很快兩人就繞了小池子跑了六七圈。
何長纓無解的傻坐在床上,一臉的苦悶。
一夜雞飛狗跳!
何長纓大手一抖,屏著呼吸把門一點一點的關上,然後雙腿頂著門板把木插銷重新死死的插上。
“姑奶奶我連命都不要的人了,還要甚麼臉子?殺了你,呼呼——”
但是實際無情的擊碎了他的胡想。
何長纓抓起桌上的水壺,把粗瓷碗裡滿滿的倒了一碗白開水,端起來咕嚕嚕的一口喝乾,張嘴就忿忿的低罵著:“臥槽,睡的這麼死連雞叫都聽不到,可彆堵著門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