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說,“感謝你了,我的少夫人。”
兩人一起回了顧家,剛進門,江柔便焦急迎了上來。
他不曉得為甚麼,那半晌,他的手,冇有再抖。
顧九思看著她的模樣,不免笑了:“你這是甚麼神采?我這個要斷腿的人都不難過,你難過甚麼?”
顧九思高低打量她一眼,直接道:“有事兒就說吧,彆吞吞吐吐的。”
隻是他不說,也不表白。
柳玉茹擔憂看了一眼顧九思,跟著江柔去了屋中。
“混鬨!”江柔冷聲叱嗬,她看著顧九思,感覺有些怠倦了,想了想,她歎了口氣道,“罷了,我同你父親籌議一下,明日你便同你父親去王家報歉去。”
江柔躊躇了半晌,最後終究還是道:“本來這些事不該同你們這些小輩來講,讓你們徒增煩憂,但是九思現在鬨得如許大,我想總還是要同給你們說一下,起碼讓你們內心有個底。現在聖上……怕是對梁王有了戒心。”
江柔進了屋,坐在椅子上,她抬手揉著頭,似是有些怠倦。
江柔一聽這話,心疼得不可。但是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好久後,睜眼道:“你說得對,將九思叫來,我這就帶他疇昔。”
他勉強笑起來。
顧九思驚奇轉頭,柳玉茹悄悄看著他。
“顧九思……”她歎了口氣,倒是道,“你放心,我陪你去。腿若真斷了,我給你背返來。”
“動了。”顧九思判定開口,毫不諱飾,“我說打斷他的腿,就打斷他的腿。”
“行了,”他捏了捏臉,“愁眉苦臉個甚麼,這事兒我早想好了,彆愁。”
江柔聽著,歎了口氣:“女子在外走動,這是常事,你彆放心上去。我明日上他家去找他父親說說,總該要出這口氣。”
江柔這麼一說,柳玉茹稍作設法,便已經明白了那夢境的來龍去脈。
“你啊你,”江柔聽著顧九思說話,漸漸緩過神來,她有些無法,本身兒子的脾氣她是一貫曉得的,柳玉茹一出事兒,便有仆人趕著返來告信了,以王榮那些話,她感覺打斷了腿也不為過。但是今時不比昔日,她隻能道,“九思啊,你也該長大些了,有很多事兒不是要靠蠻力出頭。王榮本日找玉茹的費事,也還要假裝成不熟諳顧家,你直接同他撕破臉皮,你這就是打了王家的臉,本來有理,也被打得冇理了。”
柳玉茹看了中間侍從一樣,侍從從速就退下了,佛堂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小我,柳玉茹走到顧九思身前,蹲下身來,悄悄瞧著他:“你娘要帶著你去給王家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