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想複婚的話,來找我。”這是鄭坤最後留給他的話。
鄭坤今晚得空哄兒子睡覺。此時他剛把舟舟哄睡,側身躺在床上發楞。
鄭坤忽視了一件事情,他們的寢室從結婚後冇有變動過,仍然是最後結婚時的安插。進門後,林河看到裝著他照片的相框擺在床頭櫃上。鄭坤覺得他冇看到,走疇當年順手將相框蓋下去。
“我換套衣服,送你回病院。”鄭坤交代了一句,回身上樓。
沉默在客堂裡伸展。管家送了茶水過來給他們。因為身材不好,鄭坤這幾年向來不喝咖啡,偶爾會喝茶。
鄭坤挪解纜子,悄無聲氣的下床,順手給兒子掖好被角,這才披上外套下樓。他身上穿戴家居服,氣勢上看起來溫和很多。
林河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身後,語氣帶有奉迎的成分,“我們現在成病友了。算不算夫夫共磨難?”
鄭坤的眉心蹙起,像是在思慮病曆的真假。三甲病院開的病曆陳述,不會是假的。林河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拿這類事情開打趣。
林河皺起苦瓜臉,期呐呐艾地答覆,“大夫說要開刀,切出來做化驗。如果良性的就冇有大礙。如果惡性的――”
“彆遮諱飾掩了,我瞥見了。”他走上前,將相框拿在手上把玩,臉上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鄭總不介懷解釋一下吧,仳離了,你留著我的照片做甚麼?另有你的小兒子,我們仳離時,他剛兩歲多大。我不信那麼小的孩子會記事,曉得我是他爸爸?”
主治大夫的診室內,大夫指著被投影在螢幕上的腦部暗影斑點,向他解釋道,“林先生。很遺憾的奉告你,你的腦袋裡長了一顆瘤子,開端判定是良性的。不過建議你儘早做手術停止切除,製止前期惡化的能夠性。關於你之前提到的要醫治失憶的題目。當然這個臨時不肯定,或許是腦瘤在發展的過程中壓迫到神經,加上車禍碰撞,進而導致的失憶。這是後話了,目前你需求做的是儘早出院接管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