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早瞧出了炎文貴的心機,卻用心不放手,也不鬆口。她在等一個機遇,將這顆棋子落下。現在這機遇來了,王姨娘被措置了,打發得遠遠的。為了不讓老爺再想起她,最好便是讓本身跟前的人頂上王姨娘阿誰窠。男人嘛,都是貪新忘舊,有了水靈靈的新人,哪還能想起日漸色衰的舊人。
炎文貴揮手,“馬上去辦罷。”
杏花滿身一抖,嚇得縮了縮身子,忙躬身下去道:“奴婢曉得了,夫人放心,奴婢全都聽夫人的……”
此話一出,世人都有些吃驚。長鬆和長竹都在書院裡讀書,一返來聽到這個比世人更多了些擔憂。長鬆和王姨娘豪情很淡,炎文貴說後也冇甚麼多話,隻說:“但願姨娘能早些好。”而炎長竹聽到本身的孃親得了病搬出去住了,立時就哭出了聲,“我要姨娘,我要姨娘……”
見炎文貴看著本身當真聽著,羅氏曉得這話已經被他聽出來了,便持續說:“假定長鬆和長竹去尋她,見了她麵兒,難保她不說些痛恨的話,叫孩子們聽了存在內心,他們會如何想?就算他們尋了去,未曾讓他們見到王姨孃的麵兒,歸去後總不免胡亂猜想,最後怕還是痛恨老爺和我。另有就是這府內的不知情的內院中的丫頭仆婦們和外院的小廝主子們曉得王姨娘被關在背麵院子裡,這流言流言還不滿天飛?這些人再和外頭的人去混說,那要不了多久全部洛州城怕都要傳我們知州府內的這一樁秘事了……”
丫頭杏花也早瞧出了家老爺對本身的垂涎,不過,當家主母一向防著,她也近不了老爺的身。本年她已經十七歲,是這府裡的家生子,如果跟不了老爺,最多再過一年,免不了要被家裡人接出去,配給外頭的小廝,那日子比擬於在夫人房中當大丫頭,真可說一個在地一個在天。以是她竭儘所能得奉迎羅氏,奉侍好她,就盼望著有朝一日當家主母點個頭,能讓本身到老爺跟前奉侍,得了寵嬖,抬了姨娘,翻身做了主子,揚眉吐氣。
等炎澤一行人走後,駱麻子便上前將那破敗的院子開了鎖,又將鎖匙交到一名領頭的結實仆婦手中道:“這院子早清算好了,炕也鋪好了,米麪油鹽及菜蔬我一會兒就讓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