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無有接過來喝了兩口,將茶盞放下,指了指書房中一張繡墩,“三妮兒,去搬一張繡墩過來坐,我有事問你。”
身後山茶見汐顏站那邊不知想甚麼,便提示道:“大奶奶,女人叫你去書房中呢……”
炎無憂讓世人起來。隻聽丫頭彩宣笑著說:“女人一返來,夫人那邊就有丫頭來傳話,叫奴婢們籌辦著驅逐女人,我們剛把院子裡和女人房裡又拾掇了一遍兒,才站到這院門前,女人卻已是到了。女人這幾日去了鄧州,奴婢們都很馳念女人呢。”
正房門口丫頭打起了簾子,炎無憂抬腳跨了出來,往本身房中去。汐顏等她進了房,方抬開端來,長舒出一口氣,摸了摸臉,隻覺臉上微燙,想來是紅了罷。心中不由得又罵本身冇出息,這麼想她,盼她返來。可她一返來站本身麵前,竟然連多看她一眼也不敢,一顆心的確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早想好問她路上可好,外頭可吃得好,住得好,本身給她除了繡了香囊,還繡了個荷包話都跑得無影無蹤了,隻說了句又傻又呆話“這裡等女人”,想來站房門口不是等她還能做甚麼。
“哦……”汐顏回過神來,回身往本身房中去。到本身房中後,將那兩個繡好荷包和香囊用一方絹子包了,放入到本身袖袋中,然後拿了鑰匙出去,從正房廳中出來開了書房門兒。雖說炎無憂不,汐顏仍然每天都要進到書房中打掃一遍兒,但本日她返來,汐顏還是拿潔淨抹布把書房中桌椅等又擦了一遍,後把茶泡好,坐房中悄悄等著炎無憂出去。
隻站了一會兒,聽到外頭院子門口一陣丫頭婆子們道福聲,隨即又聽到阿誰熟諳清冽聲音說話,立時直覺心中一熱,胸口滾燙起來。從冇有這麼巴瞥見到一小我,這彆離四五天隻覺度日如年般長。若不是靠著給她做香囊,做荷包打發時候,怕是會思念成疾。
炎無憂看她坐好了,輕咳一聲便問:“我走這幾日你可有當真朗讀我那日教你詩句啊?”實在她很想問,我走這幾日你可有想我,話嘴邊誰知一出口便改成了彆的一句。
炎無憂聽她這句話,隻覺好笑,這丫頭一張口就是銀子,到底有多*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