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不得在理。”孫氏喝道,繼而轉頭向已經有些不悅神采的老夫人和略顯難堪的趙氏道,“還望姑母和姑表妹莫怪,這孩子在邊陲給她外祖外祖母寵壞了。這兩年可不得好好拘著性子。”
安槿完整健忘了身邊那人是個魔星蛇精病,已經甩開他的手,喜滋滋的去看花了,可惜要趕著去給外祖母存候,不然她必然要留幾張速寫,這是她穿到這邊養成的風俗,冇了手機就隻能隨身帶著畫簿。
安槿目光瞄過站在斜火線一棵大樹下的趙承奕,少年藏在暗影裡,抿著薄唇神采陰晴不定又不曉得在想啥,周身披收回哀傷又悵惘的氣味。
世人都看向她,她卻不管,隻顧著走向站在二夫人莊氏身側的趙承奕,喚著“奕表哥”。趙承奕卻置若罔聞,臉方向一旁,黑著不曉得在想甚麼。
這時老夫人見狀也已放開拉著她的手,安槿從善如流,回身向莊夫人屈身施禮道:“槿兒拜見表舅母。”莊夫人也拉過安槿上前,這時她前麵的大丫環向前遞了個錦包給她,她就接過遞給安槿道:“真是個可兒疼的丫頭,表舅母冇有甚麼好東西,這是些小玩意給你玩玩。”安槿雙手接過攻謹伸謝。
趙承奕已經聽出了非常,他一向在悄悄看著安槿,從她在瞥見荷花池和盛開的睡蓮時那種發自內心的眼角眉梢都掛著的高興,到俄然煩惱,再到聽完小丫環雪青的話後一時驚奇一時忿忿最後無可何如的模樣,神采非常活潑,讓本來隻是斑斕的像瓷娃娃的臉變得光彩奪目,動聽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