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平常百姓如何,你看江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樓船,內裡坐著的可都是富陽的有錢人。這些人一擲令媛的才氣但是有的,當眾買花簪給支撐的花魁,也是倍兒有麵子的一件事。有錢人使銀子買麵子,在普通不過了。”
李拓北又指著右邊堤壩上被鮮花隔分開一塊空位,空位上立著用竹子編就的鏤空牆麵,每一麵竹牆的最頂端都挑著燈籠,上書各家花樓倡寮的名字,而那空位上還擺著條案和桌椅,坐著的彷彿是衙門裡的書吏。
李拓北也有點獵奇,就打發扣肉去問。
話音落下,非論是船上還是岸上都溫馨了一瞬。
跟著大聲唱和,就見工緻的小子爬上高高的梯子,將紅色的紙花插上了女人們地點花樓對應的竹牆。
且還是生生多了十倍!
“投票?”
在富陽縣這個地界上,竟然另有人敢與朱家人鬥富?
五萬朵花,五百兩銀子,足足比四老爺多了十倍。
本來這就是妙墨香,固然看不到臉,隻看身形和舞姿,朱攸寧也感覺她必然是個大美人。
在岸邊看熱烈的百姓們,都往護欄中間擠著,想尋個最好的位置。
朱攸寧定睛往煥綵樓的畫舫看去,就見一個身材窈窕的紅衣女子,正將柔嫩的腰肢向後彎去,長長的水袖被她舞成了兩個圓,隨即她猛的起家,又是持續的平轉,舞姿輕巧美好的彷彿仙子。
“放心吧,我必定不會亂跑的。”
“不愧是朱家的老爺。”
越是靠近江邊,稠濁在一處的歌聲和樂聲就越是清楚。
朱攸寧想了想,有些驚奇的道:“能夠是要用來投票的。”
“好!”
如此擁堵的環境,她亂跑就太傷害了,且不說趕上柺子如何辦,就是不留意跌倒了,產生踩踏也不是鬨著玩的。
朱攸寧就發明,本來岸邊也並非全無安插,每隔一段間隔,就有一個花樓自行安插的彩燈或是用花紮的門樓,而相對位置的江上,則是該花樓演出節目標畫舫。
二人撐著堤壩上的護欄往外看。
“對啊,我也傳聞了。官府籌辦這麼久,為何不直接將竹牆直接安插成花牆再擺開?這麼看著也欠都雅啊。”
“對啊。想不到大師都這麼愛看歌舞。哎,你可好生跟緊了,我如果將你丟了,朱伯伯非生吃了我不成!”
“是啊,真都雅。”朱攸寧的聲音有一些恍忽。
“過年都冇這麼熱烈。”
這不是在往朱家人臉上甩耳刮子麼?
她看到了煥綵樓的畫舫。也看到了不遠處,高挑著“朱”字燈籠的朱家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