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擁堵的環境,她亂跑就太傷害了,且不說趕上柺子如何辦,就是不留意跌倒了,產生踩踏也不是鬨著玩的。
要曉得,有些平常的百姓,兩三年不吃不喝也不見得能攢的下五十兩銀子。
“朱小九,你看那邊。”
朱攸寧看向朱家畫舫。
在江上看歌舞,就是有這一點好處。這一家的節目看膩了,還能夠盪舟到下一個畫舫邊去看,就不像岸上人滿為患,走一步都困難。
五萬朵花,五百兩銀子,足足比四老爺多了十倍。
這不是在往朱家人臉上甩耳刮子麼?
越是靠近江邊,稠濁在一處的歌聲和樂聲就越是清楚。
這時竹牆旁就有人大聲唱道:“富春縣李公子,為煥綵樓妙墨香女人簪花八十朵!”
四房的四老爺神采一下就變了。
朱攸寧的身高,隻能看到前後到處都是人,模糊還能聞聲江上傳來交雜在一處的樂聲和歌聲,以及岸上諸多人的群情聲和喝采聲。
身邊有人聞聲了朱攸寧的話,不由的點頭道:“小女人說的有事理。”
“對啊,我也傳聞了。官府籌辦這麼久,為何不直接將竹牆直接安插成花牆再擺開?這麼看著也欠都雅啊。”
“好!”這時四周又傳來一陣喝采聲。
百姓們群情紛繁。
二人撐著堤壩上的護欄往外看。
本來這就是妙墨香,固然看不到臉,隻看身形和舞姿,朱攸寧也感覺她必然是個大美人。
氣質矜貴的俊美少年立在船頭,江風吹拂著他的斑斕袍擺,彷彿他隨時都能成仙登仙、乘風而去。
那少年似有所察,回眸看來,濃黑苗條的劍眉,幽深含笑的雙眸,精美得空的五官映出世人視線。
“當然行啊,百姓們的熱忱如許高,有喜好的女人,為了支撐她,天然捨得使銀子買上一朵花了。
“好!”
他對著四老爺客氣的點頭,笑時微微彎起的唇角彷彿還含著幾分戲謔。
“過年都冇這麼熱烈。”
……
徹夜的富陽,熱烈的像過元宵節,花燈將黑夜照的如同白天,江邊的確比廟會還要熱烈。
扣肉好輕易擠出去又擠返來,都快被擠成肉餅了,氣喘籲籲回道:“爺,阿誰花十文錢一朵。”
這還是富陽縣第一次停止如此昌大的歌舞大會,朱攸寧與李拓北一行來到江邊時,江邊早就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了。
“哎,你說那是做甚麼的?”
在她持續轉了三十多圈,水袖在身周舞成了一朵盛開的花時,四周再度傳來喝采聲,另有人讚不斷口的道:“妙墨香女人果然舞技超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