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持續轉了三十多圈,水袖在身周舞成了一朵盛開的花時,四周再度傳來喝采聲,另有人讚不斷口的道:“妙墨香女人果然舞技超絕啊!”
如此擁堵的環境,她亂跑就太傷害了,且不說趕上柺子如何辦,就是不留意跌倒了,產生踩踏也不是鬨著玩的。
且還是生生多了十倍!
但是簪花最多的,還是煥綵樓,正麵竹牆上都已被紅花插滿了,本來顯得薄弱的竹架子此時素淨非常。
“對啊。想不到大師都這麼愛看歌舞。哎,你可好生跟緊了,我如果將你丟了,朱伯伯非生吃了我不成!”
“當然不貴了,不貴平常公眾才簪的起啊。”
朱攸寧看向朱家畫舫。
“放心吧,我必定不會亂跑的。”
李拓北被朱攸寧解釋的一愣一愣的。
扣肉好輕易擠出去又擠返來,都快被擠成肉餅了,氣喘籲籲回道:“爺,阿誰花十文錢一朵。”
“我有親戚熟諳衙門口裡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他對著四老爺客氣的點頭,笑時微微彎起的唇角彷彿還含著幾分戲謔。
這時,一艘富麗的樓船緩緩的停在了朱家畫舫旁。
……
“對啊,我也傳聞了。官府籌辦這麼久,為何不直接將竹牆直接安插成花牆再擺開?這麼看著也欠都雅啊。”
朱攸寧的身高,隻能看到前後到處都是人,模糊還能聞聲江上傳來交雜在一處的樂聲和歌聲,以及岸上諸多人的群情聲和喝采聲。
話音落下,非論是船上還是岸上都溫馨了一瞬。
“哇!這就是五十兩銀子冇了!”
人群中交頭接耳,有人扣問那花多少銀子一朵。
五萬朵花,五百兩銀子,足足比四老爺多了十倍。
跟著大聲唱和,就見工緻的小子爬上高高的梯子,將紅色的紙花插上了女人們地點花樓對應的竹牆。
她看到了煥綵樓的畫舫。也看到了不遠處,高挑著“朱”字燈籠的朱家畫舫。
“不愧是朱家的老爺。”
……
這還是富陽縣第一次停止如此昌大的歌舞大會,朱攸寧與李拓北一行來到江邊時,江邊早就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了。
四房的四老爺神采一下就變了。
“是啊,真都雅。”朱攸寧的聲音有一些恍忽。
在富陽縣這個地界上,竟然另有人敢與朱家人鬥富?
“投票?”
要曉得,有些平常的百姓,兩三年不吃不喝也不見得能攢的下五十兩銀子。
百姓們群情紛繁。
在岸邊看熱烈的百姓們,都往護欄中間擠著,想尋個最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