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朱攸寧踱步到孫大掌櫃跟前,嘲笑道:“證據多的是,容不得你抵賴。”
許大掌櫃從腰間取下巨大的鑰匙圈,另一手嘩啦啦翻著帳本,隨即在一行行櫃子裡找到了孫大掌櫃存入的那筆銀子,叮嚀伴計們將箱子抬了下來。
隨後就笑吟吟的走進門來,鄙夷的看著孫大掌櫃道:
許大掌櫃不敢怠慢,親身領著這一行人進了庫房。
這些人可都是布廠各部分的掌櫃,是布廠的骨乾,為首的竟另有二老爺朱華章!
外頭當即就有他的侍從和布廠的伴計回聲而來。
他雙眼瞪著朱攸寧大聲指責:“你!你清楚是用心裝不懂的!你小小年紀,好暴虐的心腸啊!”
“不!”孫大掌櫃抖著身子點頭:“這是騙局,騙局!二老爺,您多麼聰明,怎可著了一個小丫頭的道!您彆忘了,錢莊是她的主產,她說不定已經通同了錢莊的人,將箱子裡的銀子偷走了,藉以誣告老朽啊!”
“你!”孫大掌櫃如何也想不到,朱攸寧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暴虐。
一旁的許大掌櫃也聽明白了個大抵,義憤填膺的道:“二老爺,諸位!我雖鄙人,但在錢莊也兢兢業業五六年了。從未記錯一筆賬,未曾給錯一筆銀子,這類事我毫不會做!何況店主蜜斯也冇機遇打仗到裡頭的庫房,這裡常日也不是她的統領範圍,你們切勿輕信誹謗之言啊!”
朱華章叮嚀身邊的常隨,“你帶兩小我,馬上去取售布的賬冊到錢莊與我們會和。彆的,在去白家問清楚,這段時候他們進貨多少。問清楚後,來朱家錢莊。”
朱華章聞言,挑眉看向了人群最後的朱攸寧。
朱華章笑著申明來意。
朱攸寧笑道:“幸虧我們有三手籌辦,賬冊,現銀子,另有白家那邊的進貨賬冊。如果陳述了官府衙門,乃至還能夠細心的搜尋一番比方銀兩的去處,或者還能夠查一查賬目上用心記多了的那些家,實際上到底進貨多少。”
朱攸寧又抓了一把瓜子揣在兜裡,這才一邊剝瓜子,一邊慢條斯理的跟在這一群人身後往錢莊去。
其他的掌櫃也都各自披上披風跟從在後。
朱華章笑眯眯的轉頭看向世人,道:“銀錢都在此處,隻要點數一遍就清楚了。”
孫大掌櫃的汗水鄙人巴固結,順著髯毛滴落。
許大掌櫃忙放下眼菸袋出來施禮。
就見朱攸寧老神在在的從大氅外頭鑲嵌著白兔毛的明兜裡掏了一把瓜子出來交給身邊的婢女:“幫我剝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