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次日快到約定時候,朱攸寧籌算先去長青樓時,李拓北急倉促趕了來。
見李拓北一雙大眼裡都閃著獵奇的光,朱攸寧也不好勸他持續上學去了,隻好道:“已經提早在他們訂的包間隔壁訂下了,我們去了應當能聽個大抵。”
“是啊。薑老不去找他,估摸著他也會沉不住氣先找來。”
薑太醫道:“程公子是磊落之人,又何必難堪一些不幸人?”
“就是啊。”劉老爹也道,“程公子您是大戶人家出身,身份崇高,我們這些都是小老百姓,與您又向來都無冤無仇的,程公子您就高抬貴手,隻當是行好積善吧!”
“小的倒是感覺‘慈母多敗兒’這話說的挺有事理的。這位程二公子還想與他姐姐爭產業?就這般行事,他如果能擔當產業,程家遲早也要完。”
“噯!”扣肉乾脆的應了一聲,將馬拴好,就跟在朱攸寧身掉隊了院子。
為首的那位年青公子華服錦帶,生的白淨清秀,神采倨傲的搖著摺扇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身邊跟著四位年青的男人各個身材魁偉,一瞧就是練家子。
朱攸寧剛要湊疇昔看,李拓北就道:“人已經進店裡來了。”
“行好積善?”程二爺笑道,“你們這是把我當菩薩了?要想讓我高抬貴手,行。我有個前提。”
朱攸寧想到李拓北剛纔那模樣就禁不住笑。
李拓北不置可否,“程家如何我是不管,但是大雜院的事我是要管管。”
“明兒構和,爹也去嗎?”
朱華廷看了看年紀還小的女兒,沉默半晌才終究道:“偶爾在街上碰到了,看薑老的孫女生的斑斕,就硬要逼人家女人給本身做妾。那位公子行事的確荒唐至極。”
朱攸寧和李拓北就麵劈麵湊到了兩包間之間的牆壁,將耳朵緊貼著牆。
李拓北手指摩挲下巴,點頭道:“真是林子大了甚麼樣的鳥兒都有。那程家人連臉都不要了。”
“爹。”
薑太醫的聲音很沉穩:“甚麼前提,你說。”
到了巳末時分,李拓北指了指窗外,低聲道:“來了。”
“果然是那麼回事,薑老已經與程二公子約了明日在長青樓見麵,要將此事說開。對方已經應下了。”
“能聞聲就不錯了。”李拓北興趣勃勃,“走,我們從速先去,彆與他們撞上了反而難堪。”
朱攸寧點頭,“極有能夠。”
朱攸寧倒是不能肯定對方到底是真的荒唐,還是有其他的目標。